“哦,”与礼重新躺回到花坛里,当着初辞的面阂上双眼,“那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你!……”初辞无奈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乞丐,为什么会光着身子躺在这里让人围观!你这人好奇怪,我不了解清楚,怎么可能带你回去!”
“我无父无母无所可依,无家可归,无处可去,躺在这里碍不到你的眼睛吧?”与礼耍赖道,“你何必伪善,还送我件衣服,我当遇到了好心人,其实是你施舍街边的一只哈巴狗罢了。”
“…….”
初辞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冤枉人!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与礼不理他,安安生生的躺在花坛上,像是睡着了。
他五官凌厉,皮肤却又细又白,就这么躺在花坛上,居然有几分不真实,活像人ps上去的。
初辞几次要走,都迈不开步子。
最后狠下心道:“好!我带你走!但我的日子也很拮据,你跟我一起住,要均房费的!”
与礼嘴角勾起一瞬,随即又平了下去,“我去哪里给你弄房费?”
“你无父无母,总有一双健全的双手双腿吧!你健康又无残疾,找个工作难道还不简单?”
与礼想了一会,他此次来到人类层,不知道多久才能将功德还完,怕是小半年都要在这里呆着,找个工作倒也不是不行。
他起身,眉毛一挑,“我答应你。”
愉快的决定后,初辞带着与礼到了他租的小区楼下,直到现在,他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带一个陌生人住进他的家里。
罢了,就当是一个合租的室友吧,现在他过成这副样子,有个人均摊房租也是好的。
他抬起发肿的脚,一点点往楼梯上磨蹭,与礼在身后看的着急,随口一问:“在几楼?”
“六楼。”
“六楼,照你这速度,得多久才能上去。”
初辞转头看向身后这个不打算帮忙还说风凉话的人,怒道:“那你抱我上去?”
“可以。”
初辞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腾空抱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一个一八几的男人,被如此轻松的抱起来,还是有点燥的,他不敢去看与礼的眼睛,小声道:“你还真抱……”
“不然我们俩在天黑之前能进到房间吗?”
“……”
总算到了六楼,初辞被轻柔的放下来,身边这个人大气不喘一个,完全不像是抱着一个男人连续无停歇爬了六楼的样子,他在注视下扭开了房间门,和与礼一起进去。
房子不大,但很干净,空气中还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与礼却皱起鼻子,毫不留情的说:“好破的地方。”
“拜托,”初辞把书包放好,“你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怎么还挑啊?”
与礼环顾四周,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好,一想到他未来不知道要在这小破屋子住多久,他就心情郁闷。
初辞在开放式厨房倒了杯果茶,问道:“你说你无父无母,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人说话的本领跟他有的一拼。
与礼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细碎蓬松,他窝在沙发里,懒洋洋道:“我又不是从一出生就没父母,只是他们去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