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似乎是看了眼与礼身后的翅膀,发现没什么变化,轻轻叹了口气。
与礼道:“……我的命定,似乎与书本上教的不太一样?”
风行官问:“如何不一样?”
与礼说:“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命定的血,可以吸引阴怪,使他们发癫。”
风行官面部终于有了表情,“……什么?”
与礼道:“这件事我应该很早就该向你禀报了,但事情太多,一时给忘了。可最近越来越荒谬了。”
“按理说我被贬下来,是天帝亲自抽取了我身上的神力,以及使用时间。”
“可我跟他接触,会令我神力加速恢复、甚至……甚至神力大增……”
“昨日,若不是他。我恐怕,就死在那个从阴怪秘层逃出来的礁石手里了。”
还有,初辞还能为他疗伤。
这一点他没告诉风行官,因为有点难以启齿。
“有这事?”风行官无言片刻,“若真如你所说,你的命定,恐怕不是普通的人类。”
与礼问:“那他是什么?”
风行官也不了解,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这样,你把他的头发和血液交给我一份,我送去秘层机构检测。”
与礼答应下来,关掉了心智通话。
客厅安静后,与礼踢踏着拖鞋,扭开里屋的门。
初辞睡的正熟,窗外那么清脆的鸟叫声都没影响他的睡眠。
这头发简单,初辞房间里的桌子上、地上、枕头上,随便都能捏起来几根。血液怎么办?
正看的出神,初辞在睡梦中扭身,手上的绷带露了出来。
绷带在他的掌心上缠着,殷出点血液。
与礼一惊,初辞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走去,慢慢把初辞手上的绷带拆开,发现初辞的手心被磨破,里面还夹杂着灰尘和小石子。
貌似是被推在地上时蹭到的。
与礼微微心疼,把绷带放好,用神力抚平了伤口。
这个傻子,怎么不说。不愿看到他遍体鳞伤,半蹲在地上去舔舐他的伤口,对待自己就随便用个绷带包着。
与礼叹口气,找了个防尘袋,把绷带和头发一起放进去,传送到了秘层。
他站在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天色都慢慢昏暗了。
初辞睡相不好,长腿乱摆,被子不好好盖,小腹总是漏出来。
与礼一遍遍把他裹进被子里,弯腰的时候,见初辞颈边有个银色的链条。
他手指一勾,把链条给勾了出来,衣服掩埋着的羽毛就这么挂在了他的手指上。
“……”
与礼气息不稳,摩挲着那只羽毛,轻轻开口:“初辞,为什么要用羽毛做项链。”
初辞没回应与礼,他睡的太熟了。
与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羽毛又塞了回去。
晨昏更迭,夕阳染晕了半边天空,金辉也愈发夺目,与礼有点困了,躺在初辞身侧,闭上了眼睛。
皎白的圆月升起,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