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不定的书页，翻动，羽鹤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属于他和果戈里的爱情故事主体，恍惚间，他笑出声了。
不好意思，太搞笑，忍不住。
果戈里低头，一双妖冶的金色瞳孔满满当当的嬉笑，那溢出空气的滑稽取乐，瞬间感染了最关注羽鹤的小丑魔术师。
“什么事，让羽鹤那么迫不及待地笑出声。”
“哦，难道是见证了我们是爱与世界的主角，所以，切身体会的讨厌了？”
小丑魔术师对【书】的存在，不感兴趣，不想了解，羽鹤总是给他特别的情绪，当知道他们是天生一对，那简直自由之神的恩赐。
不是。
握着抢果戈里来的鬼牌做出的纸扇，和服加身，尽显华丽又矜贵的气质，羽鹤摇摆了自己的手腕，发出一声喟叹。
“怎么可能呢，我亲爱的尼古莱伊诺维奇——怎么会讨厌，毕竟对死者我们都很大度的。”
死者。
小丑眨巴，抬起遮盖的眼罩，双眼转动，异色瞳好奇地打量羽鹤的突然反骨，费奥多尔去触碰第三本书——刹那间。
“我可没有死呢。”躺着玩读秒游戏，玉雨明的心脏位置，空空如也。
好的，憋气一分钟20秒，极限了，玉雨明抓住了费奥多尔的手。
这白色的手套，可是他自己脱掉的，为了【书】重新记录主人，费奥多尔不可能戴着手套去拿书。
那么谨慎的人，肯定会确定玉雨明的死亡，立即重新夺取书的启动主权。
毕竟，书没有了主人，会在2分钟内确认新主人，不然就原地藏起来，费奥多尔根本来不及花时间带书离开。
这事只有拥有过【书】的主人，以及第七本书《陀思的cos费佳先生》的主人才知道。
对吧。
我亲爱的CP，费奥多尔，亲手制造我的死亡……
这两分钟，你花了几秒为我伤心呀～
玉雨明愿意赌一斤樱桃，费奥多尔狂喜了至少三秒。
他是要被自己的异能力体杀死的，怎么可以死在别人手里，哪怕魔人费奥多尔也不行。
对一个有计划的疯子而言，没有欲望，有欲望的人，就是无敌的敌人也能斩下当狗。
当费奥多尔看见玉雨明的心脏在羽鹤手中的时候，他重新笑出来。
四目相对，紫红色眼眸，眉毛微微一挑，他亲吻自己面前的玉雨明先生额头。
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 любовь。【晚安，我的爱情。】
怎么说呢，早就预判到了玉雨明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亡。
所以，费奥多尔颔首，果戈里就在一刹那，外套里的，那颗两分钟前的井口繁的射出穿透子弹，直直的送向羽鹤。
羽鹤根本来不及躲开，果戈里突然的这一套操作，还没让他反应，子弹贯穿手中的心脏后击中他的眉心。
羽鹤当场死了。
这颗《陀总的cos费佳先生》暗中调换的暗棋，那么快就结束了用处。
心脏真正炸裂的疼痛，玉雨明握住费奥多尔的手不自觉发抖，瞬间疼的不行。
好疼啊。
发疯的人，会有痛觉，实在太不正常了，他失去血色的脸颊，绝不放开的手腕，四本【书】的主导权，开始缓慢流逝。
要死了？
费奥多尔轻轻地抚摸着玉雨明那张虚假费佳脸庞，暴露出真正的脸庞，那是属于他身躯本来的面貌。
黑发下，一双琉璃色眼眸倒影，流波婉转的映射，左眼角三颗泪痣因为疼痛的泪水缓缓模糊。
“呐，这位毁灭的刽子手先生，你真的不喜欢挚友赐予的死亡吗？”
果戈里眯着眼睛，捧着羽鹤的尸体，他回眸一笑，血唇微启，诡异的光泽，浪漫的绝望感与疯狂相互撕咬。
最终，他迷惘似的，怀抱着，沉甸甸的，那是一个失去爱人的小丑，无法理解追问玉雨明为什么不愿意自由的死亡。
粘稠的过往，曾经与羽鹤的碎片化记忆，抢夺过果戈里的那些嬉笑互相折磨的日常，一遍遍，一次次。
真的不重要吗？
果戈里看向拿着《羽上飞鹤》的费奥多尔，他思索的沉默注视着胜利降临在他的挚友身上。
什么时候，他会赢下挚友性命。
“嗨，小丑的提问，挚友您没有回答呀，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你答案后面的奖赏～”
重新认主，几本【书】即将融合，费奥多尔偏过头，下意识回应。
是爻末尘。
从书里爬出来的特异点。
“入侵者是爻未尘。”
费奥多尔收着【书】，一瞬间愣在原地，错了，他弄错了！
“不对，是——”
来不及了！
玉雨明含着微笑，享受疯狂之后，先去死亡的弯道超车无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