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不下,就连吃饭的时候,花醉都闷闷不乐的。
他知道凭着慕芷予的身手,即便是上了战场,多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没由来的让他焦躁。
就连花花峮回来的时候,花醉也怏怏的。
反倒是慕芷予恭敬起身行礼,“伯父。”
花峮立刻大笑,“听说你来了,怎么了?你们两个又闹别扭了?”
从前慕芷予也爱捉弄花醉,花醉不过也就是片刻的气急,之后都不用人哄自己就好了,鲜少见他这般气闷。
“倒是我把人给惹恼了,之后再给他赔罪。”
花峮立刻给了花醉一脚,“多大的人了,还使小性子,什么赔罪?给他惯得。”
花醉生生的受了一脚,心中委屈。
“她身体不好,还要在这种时候独自前往东域,您教训我便罢了,叫她回京才是正事。”
花峮坐在上首,细细打量着慕芷予,良久没有说话。
“我看你面色有些倦怠,身体哪里不适?”
京中传来的消息不尽详细,只听说她失踪一年后再遇花醉时便病入膏肓,后来的消息又说人已无大碍。
可花醉似乎知道其中细节,她身体当真出了问题?
“并无。只是赶路急了些,您放心吧。您也算看着我长大,我的本事您是知道的。现在东域无帅,太子出逃,怕是挡不住大周的大举进攻,我前去替瑞王守着,待到京中事了,我便回京去享清闲。”
花峮赞同的点头,这个时候,慕芷予能去东域,那是最好的安排。
就连父亲都常常感慨,她若不是女子,堪当一军主帅。
“爹?!”
花醉原本以为父亲会和自己同一阵营,怎么转眼就同意了。
“你嚷嚷什么,现今内忧外患,怎能因一人而失大局。”
花峮黝黑的脸上不见厉色,但言语中可见威严。
“你爷爷和小风皆在京中,如若他们不同意,这丫头出不了京城,你什么脑子,这点都看不开吗?”
花醉嘴角抽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这般的无力。
怎么就没人站在自己这边呢?
自己的第六感真的很不好。
他有心想要再劝说,可看到慕芷予倔强的脸,最后只能放弃。
行行行!
三人都不是拖沓之人,晚膳以极快的速度用完,书房里,三人站在沙盘前,面色沉重。
一人高喊着打马奔来,城门应声打开。
大周大军不足宜城百里,现今原地驻扎。
宜城守将站在城楼上远眺,一切皆在王爷的预料中。
城中现已无百姓,就连粮草也只留了大军两日口粮,其余皆已转移至岷江城。
这里再守一日,他们便要撤离。
原本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城中粮草竟被奸细一把火烧了。
人虽被抓住,粮草抢救过后,也不足大军一日之量。
城中从撤离百姓就开始戒严,有进无出,奸细无法将消息送出,竟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奸细被抓后,第一时间就要自尽,可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混着鲜血掉落出几颗牙齿,还有一个小小的毒囊。
严刑拷打后,奸细只说自己负责传递城中的消息,其余的不论是同谋还有谁,军中是否还有他们的同伙便再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