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谢姬赢折腾的没了力气,勉勉强强把他拉到路上,慢慢的把他放在地上,自己躺在地上打开葫芦刚准备喝想着旁边快死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谢姬赢轻轻捞起他的头,道:“你可得张嘴啊我水可不多。”
堪堪喂进去了一些,见他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自己仰头倒完里面剩下的水爬起来继续带着他往回走。
“赢儿!”
杜花娘远远望见谢姬赢,步伐愈来愈急促起来,也隐约望见他身旁有个穿着上半身红衣下半身白衣的人,迟疑的跑了过去。
离的越来越近时杜花娘看清靠在儿子身旁浑身血淋淋的人,吓得结巴起来:“他..他..他这是这是怎么了?”
谢姬赢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顺着下巴滴到地上,虚弱的吟着:“我也不知道,先带他去陈伯那里看看,他快死了...”
两人扶住他,走到村口时正巧碰上坐在外面边晒太阳的秦伯。
“秦大哥,快快快,快来帮忙!”
杜花娘抬起头,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秦松放扇子跑过来。
秦松冷静的看了一下什么情况,道:“我拉你们去陈令郎铺子里,先扶他进来躺着。”
两人把这血染白衣的少年扶到秦松的工作台上,一旁还有一个做了大概的紫砂壶。
杜花娘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势,吓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死孩子,你哪捡来的,你就不怕他死了缠着你?”
谢姬赢累的瘫在秦伯的椅子上,道:“我看他还有一口气...哪能让人死在山上...”
“花娘,姬赢,把人抬出来!”
听见秦伯喊,两人搀起软成一滩泥的血衣少年往外走。
三人合伙,轻轻的把血衣少年抬到板车上,秦松在前面驾着驴,谢姬赢累的躺在他身边,杜花娘坐在板车后面,血衣少年枕着她的腿,或许是因为此人看着和自己的儿子年岁相仿,浑身是血的惨样,杜花娘连连叹息着。
秦松开口,道:“姬赢,你在哪救的他啊,看着不像咱们村的啊。”
杜花娘愁着眉,看这伤势怕是也活不久了。
谢姬赢开口,道:“我在山上,准备抓野来着,然后就发现他了。”
谢姬赢一个翻身坐起来,看着快到陈令郎的药铺子,开口道:“我先下去跟陈伯说一声,让他好有准备。”
秦松专心开车,道:“你先去。”
谢姬赢一路狂奔到陈令郎的药铺子里,不等陈伯和铺子里的大家招呼,狂喊:“陈伯!陈伯!快,快准备救人!”
刚刚还笑脸相迎的陈伯一脸懵逼的被谢姬赢拽出铺子。此时秦松的驴车也到了,铺子里看病的人都围了过来,却一同被车上的人的惨样给惊的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怎么成这样了?”
“这是惹着谁了,看那肩膀上大窟窿,指不定是死了,可惜,长得这么俊。”
陈令郎简单看了一眼伤势,连忙叫围在一旁学徒将这血衣少年搬进药铺。
院子外的人还想顺着挤进来看看,被陈令郎挡在外面,道:“各位,这位伤者实在是伤的太重了,各位想看病,可以先找我的大徒弟,等我看完伤势,就来帮大家医治,大家不用怕。”
听此言,大徒弟唤大家到药铺的后院,所有人跟着他走后,留下谢姬赢杜花娘秦松三人站在原地。
“杜娘子,姬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的,尽管叫我。”
秦松说完拉着院里吃草的驴车走了。
正巧此刻陈令郎开口:“姬赢,你进来。”
看着陈伯站在药铺内阁里朝自己招手,两人连忙跑了过去。
“陈伯他怎么样啊,还有救吗?”
母子俩期盼又害怕的看着陈令郎,仿佛他说出那句没救了两人就会如遭雷劈一般。
“伤的很重,触及筋骨,况且耽搁了这么久,有些失血过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也止住了血,好在他的底子好,还有一口气,换做别人怕是活不过半天。不过身上这身衣服怕是不能要了,你们带件新的来吧。还有这医药费可要好好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