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王立安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位小哥,请留步。”
中年大叔,一听眼前之人出口不凡,确实不能仅凭衣着,就与乞讨的叫花子混为一谈,吃惊之后,急忙拦住,说道,
“之前是在下老眼昏花,还望小哥别放在心上,家宅不幸,老朽心神不宁,一时失了方寸。”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王立安闻言,再次转身,面色柔和回应道:“不敢。不过,在下尚有一事不明,未入村之时,远观各村一时遍地治丧,似乎发生过不寻常事情。”
“这……”
中年大叔犹豫不决,该不该告诉偶然路过的陌生人。
王立安本来也就好奇心使然,随口问一下,知道个答案就行了。不想通过中年大叔的语气和表情,判断其中必有隐情。
就连默不吱声的白林和土行子,也觉察到了事情确有蹊跷。
“俗话说,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王立安劝说道:“如今我三人罹难之时,既受主人家米食,如若有可以帮得上的地方,定然不遣余力。”
“老人家别看我等年弱,我等个个实则身怀绝技,不信请看。”
说着,王立安对着路边的树梢屈指一弹,一根手腕般粗细的枝头,应声而断,掉了下来。
这一幕落到中年大叔眼睛里,他先是身子一晃,陡然心惊,继而眸光一亮,连忙上前一步,对着三人深深躬身说道:“小老儿有眼无珠,还请三位移步家中一叙。”
白林和土行子一惯没领教过这般大礼,慌张退了一下,王立安心里猜到了结果,就托起中年大叔双手,说道:“就请老人家为我等引路。”
进院后,到处是素缟忙碌的身影,入了前院客厅坐定,中年大叔叫人上了茶水,就先辞身去禀报主人家。
不多时,中年大叔返回,搀扶着一位年纪更大一些的男人。王立安一眼就看到来人定是有心忧虑多日了,眼窝里尽是疲态。
来人定然已经通过中年大叔,知晓了王立安等人的本事,刚跨过门槛就甩开了身边人,三两步上前后,急切说道:“老朽朱致詹,见过三位少侠。”
“这是我家朱员外。”中年大叔连忙为客人解释道。
“见过朱员外。”三人起身还礼。
重新落座后,朱员外手扶案角,客气说道:“听闻三位少侠是世外高人,不知师承何处?”
看来祝员外并未全信中年大叔的话,这是要当面再确认一番,王立安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可是三人都是游兵散勇,哪来的师门可说,白林和土行子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
“我等是穿云宗弟子,游历在外。”
王立安面带微笑,淡然回答。
“穿云宗,可是燕国的穿云宗?”
祝员外一听,立马站起来发问,发觉自己失礼了,赶紧坐下去,紧张地等待客人下文。
“正是燕国穿云宗。”
王立安不慌不忙,心神淡定地将狐假虎威的身份,一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