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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妨嘴角勾起一抹连翘:「自然!」她信心满满。
凌段不好反驳,只好点头:「那好吧,今夜你便在梵承宫住下吧!」
是夜,乌云压顶,电闪雷鸣,却唯独不见雨水滴落。闪电将天极照亮了半边,高耸的宫墙布上一层冷青色。树荫飒飒,斑斑点点的阴影落在墙面上。随风舞动,好比夜中悄然涌动的暗兽。
静寂的宫殿里,烛光微软的跳跃着。红衣宫女为的人捏好背角,将床帐掩上,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连带着房间里微弱的光芒一起在房中退散。
未到子时,皇宫已经寂静的只有时而的电闪雷鸣。
「今夜是你在皇宫的最后,也是最不安生的。我们要做好最后的防御。所以让我去你宫中住下,你就在我宫中一直待到明日。」
这话是上午姜云妨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今萦绕耳间。
躺在的凌段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是因为有姜云妨女儿的香味,而是担心姜云妨发生不测。外面视断时续的雷鸣声,敲击着他心中的不安。惨白的电光从外面照来,将不大不小的屋子照射的深幽,有些恐怖。
他一个男人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多次保护,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这样想着,最后还是没能耐住性子坐起身子,外室的于怜听闻动静,唰的一下从柱子上跳起身子,抬手就要把屋子内的灯芯点上。
凌段连忙阻止:「别点。」
于怜停下手中的动作,黑漆漆的房中能感觉那人起身走了过来。
「小姐说,您今夜要在此处待到天亮。」于怜提醒道。
凌段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模模煳煳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吗?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宫中。」他每每一个人在那宫中都会提心掉胆的。
于怜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他一直以女声示人,女貌示外。但现在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除去黑夜,总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想自己是不是睡着后,的人被换了?!
「担心。」漫不经心的吐出这两个字。但是也只是如此。因为她担心也没用。
「那就去看看啊。」凌段汗颜,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疏冷疏热的主僕。
「小姐的话,于怜只要遵从就好,不想做多余的事。」于怜回驳。
外面清冷的电光投来,将她面无表情的容颜照的彻彻底底。这种事她已经习惯了。
凌段不解又莫名愤怒,攥紧双拳,嗤了一声。绕过她准备出去:「你是她丫鬟,我不是。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事,要她一个弱女子挡刀,我做不到。」
一边说着一边脚步稳重的往外而去。当房门轻轻拉开的时候,外面一阵冷风而过他只有单薄的一声亵裤,髮丝随意披散身后。一张清丽的容颜在电光下棱角可分。
这张不属于他的脸。
前脚跨出门槛,肩上突然一沉。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于怜将轻薄的白色披风搭在他的肩上,淡淡开口:「小姐让我保护你。」
凌段愣了片刻,忍不住咧了咧嘴角。没有说什么,与于怜一同没入了夜色之中。
空空静静的房间中,窗子处徐徐灌进一股浓烟,白色的烟雾涌进屋子内,很快便将后室笼罩。空气中带着腻甜的味道。
朦胧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窗沿越了进来,脚步轻缓的不如一根羽毛而落的声响,渐渐接近床边。
开了窗,外面的冷风嗖嗖灌入房中,将白色的床帐撩动,缓缓舞动,如潺潺溪水。也将屋子内的轻烟缓缓冲淡。
视线好比方才真实了许多。那人拉开床帐,轻轻拍打着熟睡的人的侧颜。没有得到回应。这才毫无顾忌的掀开她的被窝。将人直接从抬了起来,架在自己肩膀上。
肩膀上的人轻如薄羽,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带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房中。
出了房门之后,不望把窗子关上,再大肆从正门而出。门口守夜的宫女早已睡得熟沉。连颇为厚重的脚步从自己身边而过都不知道。
到了院子之后,身形瞬间晃上房檐,如跳蚤般灵活的在房顶上跳跃,向西方而去。
电闪雷鸣也丝毫没有顿住他的动作,肩膀上的人经歷着寒风的洗刷与人的颠簸,颇为不舒服的拧了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