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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岁,或者三十多岁的人了,对一个差不多高中生的人叫小孩子很正常吧。
躲在角落里,没了一只胳膊。
这怎么说都是自己干的。
难不成,自己有什么杀人的特殊癖好,副业人贩子?
“你,怎么了?”
齐兰柔声问道,但落进小孩耳朵里的似乎是另外的样子。
孩子抖了起来,浑身的鲜血,还有一些伤口。
伤口是裂开了,兴许和衣服粘在一起,这么一动,扯开,也就出血了。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孩嘴里开始重复一句话,不停的道歉。
齐兰看着,她心中有一种慌乱,可不多。
很熟练,这些对她来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练的不行,一会怎么处理,处理的方式就像一个钉在骨头里的便签。
想忘记都是困难的。
“你是,孟听雨?!”
齐兰的声音带着不尽的颤抖。
怎么回事,自己要宰了孟听雨,不应该啊。
一个三无青年,再废物也不会违法吧。
“孟听雨。”
齐兰又重复了一遍,她想打断孟听雨那令人生气的道歉的声音。
怪异,这种事情不是齐兰会做出来的。
怎么可能呢,拿着刀,带着血,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齐兰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类,对比起大多同类的麻木,她会选择挺身而出,在许多的小事情上,齐兰也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共情能力。
容易落泪,会上前保护别人,即使力量远远没有希望去拯救。
差别很大,距离也很大,世界如此灰暗,齐兰表示,她会成为一个不太亮的小灯。
不过在几年前这个想法就彻底失效了。
阳光洒满大地,地面上会有凸起和建筑物,这里还是拥有阴影,即使是摆在眼前的真理也会被吞没。
罪恶嘛,无能为力。
习惯就好了,这是齐兰活了这么久唯一一句属于她的真言。
从小没有任何过人的地方,典型的中国家庭,非留守,非孤儿。
大概。
杀人,怎么可能?
“孟听雨!”
不自觉间,齐兰的嗓音里带上了尖锐。
尖锐的像是一把刀,直接死死扎进了一直道歉的孟听雨的喉咙里。
齐兰站的笔直,她所能看见的孟听雨,从以往的阳光温柔,开朗大方,变成了一个只有崩溃字样的垃圾。
不要道歉了啊,不要道歉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齐兰不能开口,她看着瑟缩的家伙,她看着自己满是血液的手。
又一次,她环顾起四周的空间。
几个高大的水泥柱,水泥地面,没有涂漆,灰暗,阴森森的大概也就是这样。
血液染红了地面,脏污染上了孟听雨的衣服。
裙摆应是一尘不染的在绿色林荫中飘摆,带着属于她的欢声笑语。
空气里弥漫着致命的毒药,是一种不可以描绘出的东西。
那只小狗,她的一只胳膊被砍下,骨骼在外面暴露,皮肤之下的血肉也是清晰可见。
应当刺破了血管,血流过多死掉才是,可为什么,这只幼犬还能顽强的站着,在那像是个疯子一样的道歉。
比起疯子,齐兰才应该被这么说吧。
她的手上是鲜血,在阴暗的影子下,这些颜色被附着上了变化。
干涸的沾在皮肤,新鲜的在那上面,还可以搓下来。
腌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