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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柳家兄弟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压抑，凌石钢自知对不起柳家，也不敢出声。
回凌家的时候，乡里乡亲都出手帮忙，搭台的搭台，搬桌子，搬椅子，买食物……
都有续的做着，凌家大伯见兄弟和柳家人到了，叫了凌韦三兄妹过去给舅舅磕头。
“两闺女通知了没？”
柳老四突然问道，凌石钢摇了摇头，苦涩的回答:
“没有，几个小的书费要钱，就靠着两个大的打工，来去车费不说，工作没有了，这日子咋过？”
“你……哎！”
“哎……”
柳家几个兄弟叹气，走到一旁商量了一会，把钱收集起来让老四统一给到记账的人，又去妹妹的遗体前看了一会，啥都没有说就走了。
“二叔，二叔，柳家舅舅都走了，老汉喊你赶去拦到……”
凌石钢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到位，柳家兄弟不声不响的离开，再怎么样也会让柳娥下葬后再离开。
“四哥，七哥，八哥……”
凌石钢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柳家兄弟，顾不上顺气，挽留道:
“哥哥们，晚饭吃了再回去吧。”
柳家兄弟几个都冷面孔，最后还是柳老四，吧唧吧唧抽了几口烟，叹息回答:
“两个闺女回来的路费都没有，你留我们家兄弟几个吃啥饭，不怕吃穷了……回去吧！明天下葬我们会来的。”
怼完凌石钢，柳家兄弟继续赶路。
凌家大伯见自家兄弟垂头丧气的回来，往他身后望了望，没人。
“老二，大舅哥些，咋了，你是哪里做得不对，饭都不吃就走了……”
凌石钢扬起手就给自己几个巴掌，“啪，啪，啪……”
吓得凌老大，丢掉刚点上的烟，就抓住凌石钢准备继续拍脸的手。
“老二，你咋个了，怕是撞邪，打自干啥子嘛！”
凌石钢长叹一口气，无力感的蹲了下去。
“大哥，我对不起小娥，对不起两姑娘，我没用……”
说着激动的又准备扇自己耳光，还好凌老大眼疾手快，抓住了。
“老二，这也是没办法，咱们生来就这命……”
凌老大深知弟弟的苦处，两夫妻是因为老四生了隔阂，农村那个不是想着有儿子腰杆直，这聪明的光宗耀祖，愚笨的山里的农活正是需要男人苦力。
女子再怎么好总归都是要去别人家的，好在自己有两个儿子，笨归笨了些，干活还是力气大。
凌老大拍了拍凌石钢的肩膀安慰道:
“莫想那么多，把弟妹安葬好了，等一会凌韦出息了，几个舅舅自然会高看些。”
提到凌韦，凌石钢随间打起来了精神，是啊！儿子现在很出色，只要他出人头地了，这些算什么。
凌石钢整理好情绪，继续去张罗妻子的葬礼事情。
柳娥第二天下葬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来了，柳家兄弟也来了，意外的是不但做生意的两个哥哥到了，柳家大哥也来了。
“二孃孃啊！你咋就年轻轻的走了，你睁开眼看看两个娃娃哦！不是你塞，我两个娃娃咋个活得成……”
村头的凌二虎家老婆哭得最厉害，拉着双胞胎给柳娥的棺磕头，诉说着自己承受着恩情还没来得及报恩，恩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