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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
“燕掌门为你做了别的安排，已经把你列入撤离名单，现在你应该去的是撤离的方向。”
但他拒绝了：“替我多谢燕掌门，但我寿命比起其他同级别的师兄们要短得多，没法保护同门足够长的时间。”
“并且向异世界传送的技术很不稳定，完全随机，一个不好我就有直接死掉的风险，那样不但浪费名额，还让师兄弟们失了保护，实在不妥。”
说完他便再度朝设置好了目标的传送阵内走去。
就在凌飞路转身的瞬间，这名师兄竟无声无息地举掌朝他头上打去。
偷袭极其隐蔽，但躲不过如今的凌飞路的感知，他连头都不回，右手轻轻一弹，袭来的手掌便力道全消。
“师兄，为什么？”师兄显然没有恶意，掌上不但毫无能量，连身体力量都控制得极好，就算打上，也只会将他打晕而已。
“是燕掌门的吩咐，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走，因为你既是门派顶级战力，又在研究上颇有建树，所以……”
凌飞路摇头：“战力上我起不到太多作用，原因刚才已经解释了。”
“至于研究上，我只专注于我自己的《繁华录》，而且我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极限，即使能活下去，也不太可能有新的贡献。”
看师兄还是一脸为难，凌飞路直接用手机拨通了燕掌门的通话：
……
“燕掌门，我就不走了。”
其实凌飞路在踏入混沌海之后，就隐约能察觉到，《繁华录》在灭法式之上，很可能还存在一招。
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他有一种明确的认识，能感觉到这一招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也就是说，这是他无法企及的一招，代表他在技巧这条路上，走到了能走到的极限。
把事情跟燕掌门解释一番后，燕掌门就没有再强求他撤离，师兄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差点忘了。”
凌飞路将改进后的《繁华录》更新到中央光脑，现在撤离还在继续，之后总有同门会带着最新的《繁华录》离开，把它传下去的。
“这样一来，即使到了异世界，《繁华录》也能正常发挥战力了。”
最后的更新中，凌飞路不但将他与侵略者作战中，所用到的常量替换变量的部分做了更新，还在最后追加了一句：“本武技至少还有第九式，但创出第八式已是我的极限，望后来者努力。”
“走吧。”已经彻底了结念想的他，踏入传送阵，前往最后的战场。
……………………
混沌海入侵边缘，圣绝派从整个宇宙中所收的无数武宗弟子聚集于此，强者们疯狂地扑向侵略者的战舰，每一次出手都是最大输出功率，各种恢复能量的丹药不要钱地往嘴里塞，直到用尽所有资源，彻底力竭。
力竭之后的同门，全部选择了自爆，就像圣绝派的前辈在“补天之战”中做的那样，将自身修出的法则全部散入宇宙崩溃的边缘，要强行阻止宇宙崩溃。
可惜这次与当年不同，正如燕掌门所料，这种办法仅仅只是缝补，面对敌人的有意破坏，只是略微拖延时间罢了。
凌飞路也加入了其中，他没去想战斗了多久、没计算自己撕碎了多少敌人的战舰、不知道身边有多少同门已经牺牲。
他只知道当他感觉无力支撑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于混沌海中，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即将无力再维持“划界”的保护，马上就要消融于混沌海。
用最后的力气转头看了看，目光和信息视角所及，已经没有了一个敌人，而在他身后，故乡宇宙依旧在被不断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