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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1 / 2)

(五)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什么都没了。

招弟几近绝望,只是没想到公公连她都不放过,当她醒来时,已经身处几百里外另一个县的花楼了。

公公把她卖给了花楼,拿了钱跑了, 招弟本想逃走,但她见到楼里的一个姑娘跑走后被抓回来凄惨的下场,她又害怕了。

招弟不得不听从于老鸨的话去学习讨好男人,她和一些新来的姑娘被几个壮丁按着,看完了楼里头牌和牛郎的活春宫。

然后,被撩得起了兴致的壮丁们就地扒了她们的衣服夺了她们几个女孩子的初夜,招弟被最壮的抢了去。

壮丁进去的时候气的一口吐沫吐在招弟身上“妈的,以为长得姿色不错,没想到是个西贝货。”

于是壮丁不再手下留情,动作越发粗暴,结束的时候招弟身上带着鞭痕,被扔进了充满春药的木桶,温热的水碰到伤口上也如开水一般滚烫,但老鸨按着她的肩膀,硬是叫她在水里泡了两个时辰。

结果招弟落了病,老鸨叫楼里的大夫来看看。

大夫直摇头说“活不长了”

老鸨暗骂晦气,也不准备叫招弟治病浪费钱了。

正要将招弟扔在郊外任由她自生自灭,招弟拉着老鸨的袖子。

“我…我有钱…别让我回去。”

老鸨派了两个壮丁,押着她偷摸在院里无人的时候将埋地里的首饰挖了出来,而后当了不少银子,是死当。

出县城的时候,招弟鬼使神差的央求壮丁让她去小树林看下婆婆,绕过几颗枯树两座坟墓。

映在招弟眼里,一座大点碑上刻着“妻范氏 夫范银立”,一座小点的新坟碑上刻着“范式招弟xx立”xx是空的,没有云生的名字。

招弟只觉得当头一棒,原来公公从未将她当过儿媳,她从来都是公公赌银的钱袋子,袋子里的钱不够了,袋子也可以扔了。

不,卖了,公公是最后也会榨干她的所有可利用之处的。

招弟回了楼里,一开始老鸨让她接客,他想着那天的壮丁,心里怯的不行,但老鸨开始天天打骂她,给了她最后期限。

她终是拗不过老鸨,开始接客了。

她接的第一个客人是个穷男人,瞒着老婆出来喝花酒,点不起名妓,便点了招弟这便宜却姿色还不错的货色。

当招弟喝了老鸨放在桌上的酒,开始神智不清,浑身燥热的时候,她知道她再也无法面对云生,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他。

楼里白天自杀的姑娘不少,大多是被迫买来又不愿接客宁死倔,招弟有很多机会一死了之,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想再等等。

她尽力讨好每一个客人,尽管每个白天她都泡在木桶里,呆愣着,直到水变凉也不肯出来。

她用布巾用力搓自己,搓得红肿,搓得破皮,搓得流了血,她从不敢看镜子,哪怕是映出她面容的东西也叫她通通砸了扔了。

老鸨私下里骂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但因她带来可观的收入,表面上也不亏待她。

她在楼里地位不断上升,有了自己独立的厢房和一个仆人。

这个仆人是个独眼老妇,听说是个不愿接客刺瞎了自己眼睛却愿留在楼里服侍姑娘,赚个糊口钱,如今的老鸨是她服侍过的姑娘,所以纵便她老了,老鸨念着旧情也没赶她走。

老妇不大说话,招弟常常一个人出神,所以在这喧闹的花楼里,难得有一个厢房安静地出奇,招弟觉得自己现在如同行尸走肉,她全然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她发着呆,想着自己,发现自己开始忘记,忘记了许多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她总感觉有什么离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