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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桑点头，“是有想法。我是大夫，非常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更能了解毒素发生根本变化的时机。用我做活体实验，是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
阮安沉默了半响，在众人的视线下，他再次发问，“几成把握？”
宁桑：“三成。”
阮安：“如果失败呢？”
宁桑：“……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失败的。”
这话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失败，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阮安站起身，对宁桑道：“这件事，我还决定不了，需要和上面汇报。”他顿了一下，“小宁，你应该好好和你先生探探。他……是你的亲人，他很在乎你。”
病所所有的人都知道宁桑要楚终望过来是让他签同意书的。
也知道楚终望根本就不同意，更知道楚终望自从和宁桑吵架之后，两人再没有任何的沟通。
阮安带着众人离开，开始打电话向上面汇报。
薛婉几个站在宁桑面前，霍言红了眼睛，她哽咽了两声，“好好……还不知道。师父，你要是真的……好好会自责一辈子的。”
无论别人怎么说，乔好始终认为是因为自己那天打扰了宁桑休息，所以宁桑才生病的。
她每天都偷偷摸摸来看宁桑，还非常拼命的照顾病人。
宁桑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位徒弟，“你们不相信我的医术？”
“我们当然相信师父，可是师父……三成的把握……”薛婉摇头，“不值得！”
宁桑浅笑一声，“今天死了多少人？”
“八个。”叶泽想到那些病人死去的情景，眼眸当中闪过一抹痛苦和愧疚。
他学医是为了救人，跟着宁桑救人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病人在自己手上死亡，而且还是连续死了几个。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还有定力站在这儿说话。
宁桑看着他们，“这次是八个，下次或许是八十个，再下次或许是八百个。这个病毒来源并不清楚，我们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图。一旦对方再全国范围，甚至全球范围内使用这种毒素，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三人被宁桑的话给吓到了。
宁桑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们三人面前，“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不会做无谓的牺牲。相信我，相信我的医术。”
他们三人毕竟还只是学生，脑子里还没有想到那么远，现在听宁桑这么一说。
只觉得害怕，也明白阮安他们为什么会同意宁桑做这个实验的原因了。
如果不做……
后果不堪设想。
宁桑的话，也说出了阮安和鲁国安他们心里的担忧。
之前一直以为是意外，是大自然无意之间巧合之下产生的病毒。
可是现在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是有人故意研制出来这种病毒，故意散播出来的。
故意在军事基地附近散播。
这种行为，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挑衅。
鲁国安沉默了良久，对阮安道：“按照宁桑说的，做实验。我会和老领导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