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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痴傻。
“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恨他,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胡烈,而他也是个可怜人。”谈晓蕤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他家里很穷,穷得连给他的生活费都要时常要找亲戚朋友去借。也许是穷怕了,胡烈给了他一笔可观的钱,他才昧着良心甘当走狗。”
“你把他送回城里吧,他已经被我吓疯了,就当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送去医院及时,说不定还能治好。”
吴凡停了谈小蕤的话,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我觉得你看人不准,他不是可怜,而是活该。你见过哪个内心纯厚善良的人,会受金钱驱使便去草菅人命?穷,不能作为行恶的借口,我再问你,你被软禁的时候,他有替你求过情么,哪怕一次?”
谈晓蕤缄默着侧过脸,须臾后,说道:“但他毕竟已经疯了。”
吴凡嗤鼻冷笑道:“你又见过哪个疯子知道保护自己新买的aj?”
他走到刘知奋面前,说道:“不要以为疯了就能万事大吉,杀人偿命血债血偿,疯了你也得死!”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长绳,吴凡捆住刘知奋的双脚,将他倒吊在了废厂房的房梁上:“你好歹是个大学生,应该知道脑充血也是能死人的,但你我都不清楚以你的体质能撑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个小时。”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只在这里待十五分钟,这期间你如果想通了觉得自己能说些什么最好,当然如果你真的疯了,那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
时间的流速在有具体参照物的情况下其实并不快,人们感叹白驹过隙,往往是因为对时间没有刻意留意,但凡是专注盯着秒针一点点走动,便会觉得很慢。
譬如此刻正饱受煎熬、面目狰狞的刘知奋。
他的额头已然青筋暴起,手机灯光照射下,从脸到脖子根儿都是鲜血要渗出肌肤般的极致暗红。
他以为自己至少已经撑了十分钟,事实上,在肉身的痛苦与怕死心理的交相折磨中,他张口求饶的时候,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分半。
“你既然知道她的死因了,还要我说什么?”他倒立着问道。
边上谈晓蕤的魂灵不禁有种被欺骗的恍然,原来真的是装疯。
吴凡说道:“自然是说给不知道的人听,比如警察,你是证人,说的话远比我有信服力。”
“不行!如果告诉警察,胡烈会弄死我的!”刘知奋挣扎道。
吴凡耸了耸肩,衣服爱莫能助的模样,语气平淡地说道:“那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说罢转身就领着谈晓蕤的魂体往外走,头都不回。
刘知奋起初想着他就是吓吓自己,不成想,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才相信这家伙是真的敢放他倒吊在这儿置之不理。
“回来!回来!”
刘知奋赶忙喊道。
得罪胡烈大概率要被弄死,但不照吴凡说的做,现在就要死。
奈何先前嗓子被自己演戏搞哑了,这会儿又脑袋充血根本没有力气,他喊出的声音已然微弱至极,完全传不到脚步声消失的位置那么远。
死亡的恐怖瞬间将他淹没,整颗心脏满满的只剩下悔意,后悔没有早些就范,非要装硬,这下好了,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