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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这样至少可以洗清穆霁川身上的嫌疑，让他在北魏的日子好过一点。
之后，穆凌霄的眼睛彻底合上，她觉得很冷，眼前很黑。
无边的黑暗中，她听到有个声音始终在她耳边回响：“凌霄！凌霄，你不要睡！不要！”
奇怪的是，哪怕身处这样的黑暗之中，她的心却特别平静，甚至，充满欢喜。
她竟然，也会被人坚定地选择。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种境况，终有一人愿意为了她，披荆斩棘，跋山涉水而来。
一直以来，她都足够理智，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
可现在，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也感受到了。
再醒来的时候，鼻间传来消毒水的味道，还有草药混合的气味。
穆凌霄睁开眼睛，对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他双目赤红，嘴唇干裂起皮，完全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整张脸毫无生气。
却在看到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深邃的眼眸之中有光亮涌起，朝着外面大吼道：“齐大夫！开心果！”
随着他的一声吼，开心果扛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跑了进来。
到了床前，开心果直接撞开厉王，把白胡子老头儿放下，直接把穆凌霄的手腕塞进他的手里：“快诊脉！”
白胡子老头儿没好气地白了开心果一眼，缓了一口气之后，伸手按上穆凌霄的手腕。
片刻之后，他将手松开：“算是脱离了危险，接下来静养一段时间，应该也就没有大碍了。”
开心果这才算是放了心，恶狠狠地瞪了穆凌霄一眼：“你个渣女，吓死我了！”
天知道她一回头看到穆凌霄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害怕，她还以为穆凌霄要嗝屁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穆凌霄勉强扯动嘴唇笑了笑：“对不住，吓到你了。”
开心果白了她一眼，不是很想说话。
之后，开心果一把抱住那白胡子老头儿。
老头儿急了：“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开心果眨巴眨巴眼睛：“你救了她，我无以为报，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白胡子老头儿气鼓鼓地在她脑门儿上砸了一下，怒道：“滚犊子！老子要去晒草药了！”
开心果看着气得跳脚的白胡子老头儿越走越远，不解道：“什么情况？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大恩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穆凌霄想笑，可才刚笑了一下，就疼得不得了，她急忙忍住，揶揄道：“大约是你太丑，他不愿意。”
开心果气炸了：“他还不愿意了？我找他去！”
说完，开心果也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这时候，厉王走了过来。
穆凌霄唇角的笑意顿时收敛。
她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厉王突然欺身而下，直接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下一瞬，那凉薄的唇，就这么覆在她的唇瓣上，却一点儿也不温柔，反倒是强取豪夺的架势，一路攻城略地，最后更是发了狠，直接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