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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头疼怎么办,见傲寒阳如此大方,他马上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搓着手,想接又不敢接:
“这个———怎么好意思?”
傲寒阳知道他已经同意,便将支票塞到他手里,说:“没什么,经理,我们交个朋友嘛,以后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于经理马上谄媚地笑道:“那是,那是。”
“那就这样,经理,再见。”
直到傲寒阳带着岳忆走了好一会,于经理才醒过神:“咦?这岳忆怎么肯跟他走的?难道他想通了?”
终于,自由了!
这对于岳忆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站在阳光下,抬头让那阳光直照到他脸上,仿佛要让阳光融化所有的耻辱。
回到锦绣花园,早就等在那里的岳忆的父亲岳寒冰,母亲谭念儿抢着上前去抱他,见到岳忆脸上的伤,谭念儿早就心疼的哭成泪人:
“我的儿,我的儿,你受苦了!”
而岳忆却出奇地冷静,他只是任由父母抱着他,不动,不说话。
岳寒冰伸手摸他的头:“岳忆,你没事吗?”
岳忆向苍白着脸,向他笑笑:“爸,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我先回去睡一会儿。”
谭念儿忙说:“好,好,你先去睡,有话等一会儿再说。”
岳忆点点头,进了房间。
傲凝阳问:“大哥,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我给了他二十万,他让我把人带走。”
傲寒阳点头,到现在还一身冷汗。
要是那个人怎么也不肯人,那———
岳寒冰一惊:“什么?寒阳,二十万?这、这……我们怎么还———”
“舅舅,你说哪里话?岳忆今天会这样,也怪我当初没有坚决阻止他,事到如今,这只是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你就不要再说什么我们更加内疚了。”
傲凝阳忙对他安慰地笑笑,示意他们不必放在心上。
分明是岳忆自己阅历不够而上当,傲寒阳却偏偏要自己揽上身,这算什么事。
“大哥,那个孩子呢?”
傲凝阳问的是沈庭堂,别连累了他才好。
“我找人安排了,如果他愿意,我会让他离开那个地方,他那么小,应该是上学的年龄,如果他想上,我会让他去上学,如果他不想,就看看他需要我们帮他什么,这个不是问题。”
傲凝阳点头,“那岳忆应该知道他需要什么,我去看看岳忆有什么事没有。”
他上了楼,打开房门,结果看到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岳忆竟然拿着一把匕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雪亮的刀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傲凝阳怕吓到他,尽量温和地说:“岳忆,你想要做什么?”
岳忆抬头,问:“你是寒哥,还是凝哥?我就是分不出来。”
傲凝阳故做轻松的笑笑,“是我。”
岳忆点点头:“哦,凝哥,你说,我长得好不好看?”
傲凝阳一怔,这什么问题?
“你长得很好看啊,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最好看的。”
“可是,现在,我讨厌我这张脸。”
岳忆突然咬牙,样子好吓人。
傲凝阳意识到不妙,他慢慢接近岳忆,并不停地说着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说什么,岳忆,你的脸怎么了?”
岳忆转动着刀尖,惨白着脸笑:
“要不是我这张脸,人家也不会老以我是女孩子,也不会有人因为看上我的脸而要我让跳什么脱衣舞,是不是?”
傲凝阳忙说:“不,岳忆,你想得太多了,是那些人太狠,不是你的错。”
岳忆突然叫起来:“可是我真的讨厌我这张脸!我再也不想看见我这张脸了!我要毁了它,我要毁了它!”
说着话刀光一闪,他竟然真的向着自己的脸划去!
傲凝阳大叫:“岳忆不要!”
慌乱中他也看不见刀子到底在哪个位置,只是胡乱一抓,竟真的给他抓住了刀身。
但刀尖依然在岳忆的脸上划下,从右耳垂处直到右嘴角,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马上流了出来,再加上岳忆满脸的痛苦绝望,使得他这张脸有了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傲凝阳吓坏了,他用力握住刀子,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但他顾不上这些:
“岳忆,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伤害自己有什么用?”
岳忆还要来抢,傲凝阳一边用手挡住他,一边大声叫:“大哥,快来!”
傲寒阳早就听到动静,跑上来一看,他心里怒火一下就起来了,他拉过岳忆,将他推到墙上,愤怒地叫道:
“好啊,你好有骨气!啊?你觉得这样很了不起,是吗?好,我帮你!”
他抢过傲凝阳手里的刀子一扬,傲凝阳大急,他本来是叫傲寒阳来阻止的,没想到傲寒阳竟跟着起哄,他忙抓住傲寒阳的手,埋怨道:
“大哥,你干什么?”
岳寒冰和谭念儿也早上来了,一见脸上还在流血的岳忆,谭念儿抱住岳忆,又哭起来:
“岳忆,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你还嫌妈不够伤心吗?”
岳忆哭了,泪水流过面颊,流过伤口处,一阵钻心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