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她的手里!可恶!
虞无妄又道:“可也不排除,有可能太子也掺与其中。”
蔚明夷总算听出点门道,“所以皇上让殷丞相查,而不让太子查?”
“嗯,不管是殷氏一族,还是不安分的太子,其实都已经让皇上不满意了。”
“所以干脆让他们自己打自己?”
“正是如此。”
“所以要让堂堂的国师大人盯着,以确保他们打起来而不是又连成一片?”
“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案情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借这个案子打倒对方?”
“聪明!”
蔚明夷听到这里,只觉得心身舒畅,“太好了,有戏看的感觉真好啊!”
虞无妄见她开心,也不由地眼睛微微眯起了些,眸光灼灼。
蔚明夷害怕他又来吻自己,虽然他的吻挺让人上瘾的,但是,还是算了吧……
她连忙下逐客令,“吃饱了赶快走吧,莫要人看见……”
“莫让人看见我在你帐中?”虞无妄不由好笑,他和她是夫妻,她居然要担心这种事?
“也不是了……”蔚明夷满面通红。
虞无妄到底不忍她为难,吻也下她的额头就离开了。
蔚明夷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白天被虞无妄拥吻的画面。
心中只暗忖,怎么办?怎么办?情不自禁,无法自控,真的爱上他很深了吧?
冤孽啊!
同样夜不能眠的还有殷姤,此时与太子萧中孚二人,各坐帐内一隅。
帐中布置的华丽而温暖,二人隔的也不太远,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般遥远。
殷姤道:“你这样生气,倒显得我做了多大的错事?我还不是为了给太子您出口气?况且如果这次成功了,太子您……”
“住口!你竟还不知错!”萧中孚低低怒吼。
殷姤被吓了一跳,怔了下又委屈垂泪,“你吼我做什么?我父亲吼我,你也吼我,你们都说我错,只不过我做了你们都想做的事而已!你们心里明明高兴,却要把所有的责任和错都推到我这个弱女子身上!”
萧中孚听她口言弱女子,不由自主地目光就落在那根玉骨拂上。
见他目光冷漠,殷姤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萧中孚道:“这玉骨拂,上有阴气,你不怕?”
“我怕什么,手下败将而已。”对于她来说,能把蔚蓝诛杀于云机阵中,可能是这辈子所做过的最得意之事了。
是的,没有害怕,只有得意和骄傲。
“是啊,蔚蓝可曾是我们金陵城最厉害的女魔头,你连她都胜了,又怎敢称弱女子?”
更何况,她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牺牲,只为了出一口气而已……
“我——”本来想用眼泪寻求安慰和原谅的殷姤顿时语结。
萧中孚似乎已经没有兴趣与她多言,又道:“记住,以后行事之前,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无论你惹出什么乱子,我也不会替你承担。”
说完他一掀帐子走了出去,清冷的月光下,举目四顾星火点点。
萧中孚此刻,却有着刻骨的寂寞和孤单。
想当年,每到他落寞时,蔚蓝总像暗夜里的精灵般,悄眯眯出现在他的身边,想方设法的逗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