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握着一柄利剑，深邃而空洞的眼眸中似乎蕴含着一种至高无上的信念，令人不敢直视。
这柄剑，便是传说中的长恨剑。
然而，此刻的长恨剑尚未蜕变为帝器，仅仅是一件道器而已。
因为这道意志来自于十万年前年轻的恨天剑仙，那时的他尚未无敌于世。
若非墟碑所蕴含的大道之力庇护，这道意志恐怕早已消散于无形。
王烨与悟红尘相对无言，彼此的面容竟有几分相似，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王烨沙哑地开口：“我，来了。”
悟红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没有言语，只是将长恨剑横于身侧，静静地凝视着王烨。
“世间因果，难以言说。”
王烨从悟红尘身上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轻轻一笑，释然地说道。
“今日我来此，只是想探寻我们之间的差距。”
悟红尘性格冷漠，仅吐出一字。
“战！”
王烨似乎早有准备，淡然一笑，随即执剑应战。
两人施展的都是红尘九极剑，同样的剑术，却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剑道轨迹。
因为王烨已经从悟红尘的影子中走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剑道感悟。
当两人挥出开天一式时，整片虚无空间都为之分裂。
突然，一剑从远处飞来，直指王烨的眉心。那锋利的剑意让王烨的心跳都几乎停滞。
“我，输了。”
王烨苦涩地承认，尽管他拼尽全力，但结果已然明了。
王烨的最大心愿，便是能超越那位剑道高手。
然而，数次交锋后，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败北。
“只有踏入大道第九境，你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悟红尘的声音如刀割破空气，将王烨送出了战场。
这句话，一直在王烨的耳边回响。
尽管王烨与悟红尘的修为都是大道第六境，但悟红尘的剑道感悟和剑意却已达到了大道第九境，这是王烨无法企及的高度。
悟红尘期待王烨能迈入大道第九境，更深入地理解剑道，再与他一战。
在墟碑之地，王烨的大道之力逐渐消散。
他猛地睁开双眼，胸口一阵刺痛，干咳了几声。
悟红尘的剑意之强，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尽管他们的修为相同，但悟红尘对剑道的理解却远超王烨。
“人尊，苏醒了。”
看到这一幕，四面八方的百族天骄都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
他们不知道王烨挑战的是谁，只知道他失败了，被墟碑的大道之力送了出来。
“人尊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算得上是绝世之资了。”
许多人都长吁一口气，王烨的实力之强，让他们感到压力巨大。
即使他失败了，也没有一个人敢露出讥讽的神色，只有深深的敬畏。
墟碑位列第七十八名，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人尊，是真正拥有大帝之资的存在。
幸好悟红尘没有毁掉王烨的那一缕灵魂念力，否则他受的伤将更重。
这一次，王烨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与恨天剑仙的差距。
恨天剑仙的剑意之强，让他深感震撼。
王烨毫无反抗之力，败在了同样施展红尘九极剑的对手手中。
他抬头望向墟碑上悟红尘的名字，心中坚定信念，相信自己定能超越这位亘古唯一的悟红尘。
只有跨越这座高山，他才能走得更远。
墟碑四周，敬畏的目光聚焦在王烨身上。
百族天骄纷纷向他拱手行礼，尊称他为“人尊”。
时至今日，王烨的成就已无人能反驳，他当之无愧地担起了这一称号。
王烨神色淡然，向众人点头致意。在人群中，他瞥见了一些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