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凌琛低吼。
她……脱衣服做什么？
做完，凌琛才意识掉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这是在家里，而家里只有他们两人，不会有其他人看到，所以，他大可以不必进屋。
林音看着他，“你要不要我？”
“你是不是疯了？”
“是。”
“我……”
“要不要？”林音固执地看着他。
凌琛慌了。
他的眼睛不敢看她，更不敢看她的身子。
太多的思绪冲上心头，让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选择。
“我把最后的自尊给了你，如果你执意离开，就是要踩碎我的自尊，那，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一拍两散，”林音一字一字，说得很决然，“你既然不要我陪，那我们就各自管好自己，从此成为陌路。”
“你乱说什么？”凌琛呵斥，“我只是怕伤害你，我只是不让你被我的情绪影响到，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不正常，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会变得暴躁，说说难听的话，谁做让你难过的事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能帮你？”林音看着他。
“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你，我到底要我说几遍？”凌琛抓住她的肩膀，“我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以后怎么护着你们，怎么给你们一份安定的生活？怎么敢承诺未来？”
“我帮你控制，”林音展开胳膊，抱住了凌琛的脖颈，而因为她的动作，身上唯一的外套也掉在了地上，“听话，凌琛，听我的话。”
“我……”
“乖。”
面对林音凑过来的唇，凌琛转头，躲开了。
这么狼狈的他，如何配得上她？
而林音固执地亲吻着他的侧脸，他的下巴，甚至还有他的脖颈。
她的举动，无疑是在他内心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推开我，”林音一边解开他衬衣的纽扣，一边轻声说着，“然后，我们一拍两散。”
凌琛没有拒绝。
他不想，也不敢。
衬衣被脱掉，林音紧紧地抱着他。
肌肤间毫无阻隔的触碰让凌琛的大脑彻底空白。
这美好的触觉让他摒弃了所有。
凌琛紧紧地抱着她，低头，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林音，我不是不想要你，我只是怕这么糟糕的我，给不了你未来。”
吻，越来越滚烫，越来越不受控制。
“你这么好……我怕我……配不上你……”
林音越好，凌琛就觉得自己越肮脏，她对他越是在意，他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那一会儿，你就好好表现，”林音固执地抱着他，“别让我失望。”
已经到了这一步，凌琛再也没有退路了，而空白的大脑也想不到任何退路。
他不碰林音，只是想让她以后有可选择的余地，只是想让她可进可退，既然她不想退，那么……
凌琛不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压抑对她的渴望。
将她困在身上，褪去所有的阻碍，然后与她融为一体。
一瞬间，那种无法言明的愉悦冲破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