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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澈转了转眼睛，“你没有家，我们有家，你做我们的爸比，也就有家了。”
“爸比？”
“嗯，爹地很忙，没时间陪我和焱焱，你可以当我们的爸比吗？”
漂亮的眼睛有一点失落，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有时间陪着他们的爸比。
不是跟爹地那样忙的。
更不是白彦那样不喜欢自己的。
家里从来只有保姆和管家爷爷，虽然他们对自己和焱焱很好。
但……不是爹地呀……
是不一样的。
鱼渝歪着小脑袋，浅蓝色的眼睛眨了眨，觉得眼前的小团子好像在难过。
他不喜欢别人难过，难过的时候心里就会很不舒服。
要不要抱抱他呢？
鱼渝犹豫不定，一双小手在麻袋里捏了捏。
小澈却小脑瓜转得飞快：爹地说过，只要你给出的东西让别人心动，对方就会挡不住诱惑，足够大的利益诱惑之下，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小澈学着爹地的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给出了筹码。
“如果你做我们的爸比，跟我们一起去参加节目，我就给你买一个好吃的肉松面包。”
0.0！！
肉松面包？！！好吃的？！！
鱼渝眼睛一下亮了，忽闪忽闪，只是他的反应还有点慢。
小澈以为，筹码还不够，又伸出两根手指，“两个肉松面包，外加一瓶草莓牛奶。”
鱼渝喉咙“咕嘟”了一下。
草莓牛奶他知道，在小人鱼成年前，每天都要去海龟爷爷那里，看水晶球，了解人类世界。
他看过车子，房子，还有衣服，还有好多好吃的，草莓牛奶是酸酸的甜甜的！
鱼渝担心小澈反悔，立刻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要的！”
小澈眼睛一弯，果然，爹地是最厉害的人，说的东西都对。
焱焱翻完垃圾桶了，手里抱着另外两个麻袋，‘吭哧吭哧’跑回来，“鱼渝，你喜欢哪个？”
小澈看着哥哥，叹气，“不用换了，我们带他去买衣服！”
“买衣服？没有钱钱。”鱼渝小声开口。
他记得，海龟爷爷说过，到了人类世界第一件事情就是工作，赚钱，才能买到东西。
钱非常非常重要和珍贵。
他没有钱，但是藏了一袋小珍珠，可以拿去换钱钱，鱼渝抓紧手里一袋小珍珠，在海草编制的小袋子里。
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东西，还有海水的味道，香香的，咸咸的。
“我只有这个。”
小澈抬起手上的智能手表，“没关系，我有钱，你是我们的爸比，你喜欢的东西，我们会给你买。”
焱焱慢半拍，“耶，我们有新爸比了！”
鱼渝白皙的小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小澈好厉害！”
“……”
三人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但都非常愉悦。
小澈被他夸得别扭，绷起小脸，“你快起来，我带你去商场。”
“好，”鱼渝乖乖点了脑袋，慢慢站了起来。
“走吧，刚刚外面有个商场，商场里就可以买衣服。”
焱焱前头带路，小澈习惯跟在他身后。
走出几步，没听到鱼渝的声音，小澈疑惑地转回身，就看见鱼渝扶着墙边，一步也没迈开。
鱼渝眼泪汪汪站在那里，粉色的麻袋落到膝盖，下面是两条笔直的腿。
“……小澈，我，我不会走路。”
他才第一天有腿，腿一点也不听话，不会动。
“-.-？”
小澈乌黑的眼睛瞪大。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大人不会走路！！？
仿佛在骗小孩！
但是看着鱼渝的表情，好像不是在撒谎。
“去牵他，”小澈不客气得使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