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厮手上功夫一向极好,弄得他心烦意乱。
“夜夜都这样,你不累吗?我懒了,睡觉,今天本人不开张!”
说完,顾旧抓着自己的被子,一直从头蒙到脚,把自己裹得像快要化蝶似的。
“喂,你这样的话,可不算是我不尊老爱幼,我可是让过你了。”齐倒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腰窝。
被子里的人大声骂:“你个妖精,嫌谁老?谁年轻你找谁去,好走不送!”
齐倒摊摊手,道:“合着你就听见一个老,没听见幼字吗?”
可他说了一半,一只手就探进了床缝儿里,拿出个什么东西来。
顾旧在被子里以为自己极安全的,还满心道今日老腰可以暂时休息一天。
他便猛然觉得一阵钝痛,倒抽了一口凉气。
捂在被子里,他就支支吾吾道:“这是……什么啊?”
齐倒:“你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猜啊!”
“不……不要,快拿开!嗯……”顾旧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发出一阵呜咽。
但是显然没什么作用,同时,一只手就覆上了他的眼睛。
“嘘!我让过你了,这是你自己选的。”齐倒笑着道。
等再拿开那双略带薄茧的手时,顾旧的眼睛上就贴着一道黄纸,那上头画着符咒。
这是剥夺僵尸视觉的符印,同时,还能让其变得更加乖顺听话。
“抬起右腿来。”
果然,顾旧只能照办了,嘴却没被这混蛋封住,“你……你这是想怎么样?快放开啊。”
他到现在才明白,方才问他要不要尝尝齐倒的滋味,那都是妖孽的套路,便是为了接下来这些下流行径。
“当然是让你好生侍奉本道长了,伺候得好,自然解开符纸。伺候不好的话……”
说完,就欺身压了上去。
“那就一直伺候!”
这一夜,顾旧的嗓子格外破碎。
直到第二日中午,齐倒已经做了一桌子菜,还让千江去鹿鸣店里包了五道招牌菜,顾旧才从床上歪歪扭扭爬起来。
他扶着墙看着外头这顿大宴,声色干哑地问:“这是奖励我的?您老满意了?”
齐倒把那些菜的顺序又重新调了,使配色均匀、荤素搭配。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道:“你是不是傻了?今日不是将军和夫人来吗?”
顾旧腿一软,差点儿跪在门槛上……
还好齐倒还留着一线神经给他,头也没抬,眼仍看着摆盘,二指间却凝了些真气,就凌空把顾旧扶了一把。
“哎呦,像个瘟鸡一样,至于?一会儿让你爹娘看见,脸可往哪搁啊?”
顾旧:……
他勉强扶住了门,双腿抖若筛糠,面色苍白,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不知道这小畜生怎么能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话,他变成瘟鸡都是谁干的好事?
谁像这小畜生一样,夜里能像个舂米的机器,一大早还能飞去县里采购,回来做二十多道菜,还能气定神闲?
顾旧生着气,就见齐倒随手从篱笆上摘了几朵花,点缀在盘子边,认真的模样真是又俊朗又贤惠。
顾旧脸鼓成个包子,白了他一眼。
“您自己和公婆吃饭吧,我去屋里死一会儿,谁敢来叫我,我就把你昨晚上的禽兽行径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