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
姜初莫名想到姜景琰的订婚宴,锥心的刺痛袭来,脸色更白了几分。
宋淮离开公寓,只剩下姜初一个人发呆,她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宋淮的腿,没事!
手机铃声唤回姜初的意识,她在身上摸了好几遍才在口袋里摸到。
“初初,你这两天怎么没来学校啊?班里就你缺课最多,教授下午发了好大的脾气,指名要你重修。”
姜初才想起来先前发烧住院忘了跟教授请假,懊恼说,“我生病住院,今天才出院,忘了请假。”
“你生病了?”童娇娇关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旋即又变得古里古怪,“不会是因为你大哥要订婚,你做什么傻事了吧?”
童娇娇跟她是一起长大的好闺蜜,她跟姜景琰的事情童娇娇都知道。
甚至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姜初,你那颗恋爱脑什么时候能清醒?为什么一定要是你付出要你隐忍,就不能是姜景琰放弃一切跟你过普通人的生活?要我说,就是没那么爱。”
童娇娇的质问让姜初心里一紧。
是啊,不要姜氏,不也是一种选择吗?
她恍神的时候,又一通电话打进来,陌生号码,但是姜初隐隐觉得是沈询。刚才她接童娇娇电话的时候,看见沈询一下午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还有几十条信息,她给沈询设置的是静音,才一直没留意。
她想也没想就把沈询的电话切断了。
接着陌生号码又一直打进来,姜初直接拦截所有陌生号码,这才清净。
童娇娇不知道姜初在那边做什么,她每次提到姜景琰,姜初就沉默,她更认定姜初生病是因为姜景琰。
得不到姜初回应,她无奈叹口气,“你明天早点来学校给教授解释,要不然小心真给你挂科。”
“知道了,谢谢你娇娇。”
夜深人静。
姜初怀里抱着本书,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呼吸轻轻浅浅,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不该惊扰的。
那般小心翼翼。
身上的衣服也依旧裹得严严实实。
清晨,凉风习习。
姜初感觉这一觉睡得很累,她艰难下床活动筋骨,诡异地发觉下面不是很舒服,她大脑嗡的一声。
被侵犯了?
她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可衣服又完完整整。
是她多心了吗?
家里也没人进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去浴室洗漱检查,身体还是完好的,果然是她多心了。
匆忙吃完早饭,姜初去学校上课,在她百般恳求下,教授才勉为其难把她从重修的名单里放出来。
姜初松了口气,急匆匆离开教授办公室,生怕慢一步教授反悔。以至于没注意关门的时候,教授办公室的里间走出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润笑。
很快又变得凄然。
不见她的两天,好像两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一直以为是姜初离不开他,现在才知道,是她离不开亲手养大的女孩儿。
还能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