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盈想着好姐妹柳若跟她哭诉的话,心里对林挽月只有怨气和怒气。
她嘟嘴不悦道:“我要为皇弟献舞,但我的乐师手坏了,不能演奏。
你们不是说林挽月会很多绝妙的词曲吗?
那来帮我演奏或者吟唱,怎么了?”
小皇帝闻言只想捂脸。
“宫中乐师无数……来人,去钟乐殿给盈长公主请十个八个乐师过来!”
“我不!我就要林挽月演奏!”
陆天盈穿着精致华美的霓裳,静若天女般高贵清冷,但此刻做出撒娇跺脚的动作,显得和服装煞是违和。
各国使臣已经有忍不住小声议论的了。
太皇太后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长公主金尊玉贵娇养长大,属实被宠坏了。
眼下想必是身子不适不想献艺,就使小性子了。”
以前她这个亲孙女蠢是蠢,但好歹听话。
懂得什么场合可以摆公主架子,什么场合不该骄纵,今天这般倒像是失心疯了似的。
“盈儿没有身子不适,皇祖母你偏心,林挽月想怎么献艺就怎么献艺。
她报上的献艺名目分明是鸢筝演奏,临上台换了吟唱都可以。
怎么到盈儿这里就不可以随意更换了?”
“长公主也吃醉了,魏嬷嬷还不快去把长公主请下来!”
太皇太后的脸色是彻底黑了。
就算她知道陆天盈不是天生坏,只是后天养废了,蠢。
但也不代表她能随时随地犯蠢!
这显然是不知道在哪里听了,哪些不想陆鹤允夫妇好的人的闲话,故意刁难林挽月来了。
林挽月头疼地按住额头,用袖子挡着脸和身边的陆鹤允小声道。
“又来了又来了,这长公主又是谁的人,在帮谁弄我啊她!”
陆鹤允忍笑:“她和柳若是手帕交。”
“好好好。”林挽月再次记下柳若这个盛世白莲的名字。
她表情极为不耐烦,甚至想很没气质地撮牙花,问陆鹤允。
“怎么办,上不上?”
陆鹤允微微挑眉:“上也可以,帮太皇太后和皇上解决麻烦,他们会记得的。”
正好那鸢筝早在他们献艺结束后就烘干了,可以正常使用了。
“就怕又赏我个摆件。”林挽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叹了声气,身姿窈窕地站了起来。
“禀皇上、太皇太后,民妇斗胆请命,用鸢筝为长公主演奏伴舞。”
她此话一出,满堂震惊。
这林挽月刚刚献艺都惹了不少非议和闲言碎语出来,这明显是长公主在刁蛮任性,她大可以装鹌鹑躲过去的。
怎么还自己跳出来,当半个众矢之的啊?
拓跋潋滟一边吃东西一边笑:“成王府长公子,你这发妻看起来是真的不聪明啊。”
有人附和:“真不知道图个啥。”
“明显就是想立功啊,帮大黔皇家保颜面,多好看的功劳。”
“刚刚唱曲儿还行,要是她那什么听都没听过名儿的乐器能演奏得好,也不至于临时换献艺节目啊。”
“就是,这个林氏,她凭啥啊。”
林挽月已经抱着鸢筝走到了舞台上,眼含不屑地看向那些不停叭叭的别国使臣。
“凭实力呗,凭啥!”
最烦这些外人,议论他们大黔的人和事。
林挽月看了眼陆天盈,有点礼貌但不多地伸手:“长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