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更震惊了，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这不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底牌吗？
他就这么随便送给她了？
“真的送我？”
“嗯，你不是说我们是合作伙伴，是命运共同体吗？这两个东西，我拿着和你拿着没区别。”
林挽月怔怔地看着面前，清隽温润的男人。
只见，陆鹤允眼底的温柔和深情，都快化成水了，势要将她紧紧包围一般。
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他们夫妇二人。
还有升腾着袅袅热气的暖炉炭盆。
整个房间里安静又燥热，气氛暧昧至极。
还是陆鹤允先开口了：“卢院首给你把完脉，告诉我一件事……”
林挽月紧闭着唇，她好像猜到了。
“他说……我们之前应该有个孩子，但没能留住。”
陆鹤允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喉头也发涩。
他的声音又喑哑了几分：“他还说，孩子的离开，给你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的伤害……”
“算算时间，应该是我们成婚之前那一夜的事。”
“我体弱，本该子嗣艰难，但没想到竟然不小心让你遭受这等苦难……”
“偏偏，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愧为人夫、愧为人父……”
不知为何，林挽月也觉得整颗心都闷闷的。
很像第一次，她看到陆鹤允的时候、才落了胎的那时候，当时觉得委屈和痛苦的那种感觉。
曾经她以为那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
但这么些日子下来，她越来越少想起“原主的记忆”这回事。
就好像，脑子里的那些记忆，都是她自己经历过的。
陆鹤允将林挽月揽在怀里，她也没挣扎、没脱离。
“都过去了，我怪过你……”林挽月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音调又软又轻。
他便抱她更用力了些：“我原以为，你是旁的什么‘仙人’‘世外高人’，或者又是我母亲为我留下的助力，易容成‘林挽月’来助我一臂之力的。
但……卢院首的诊断，让我相信，你还是你。
我不知道你内在的变化该用什么去解释，但这不妨碍，我信你、重你。”
林挽月被他用在怀里，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听着他的话，莫名其妙的就很想哭。
眼泪快滴下来的时候，她紧紧闭上眼，却不小心又掉进了意识空间。
这次透明的身体就像有她自己的意识一样，直接走到了储物间里，然后慢慢漂浮起来。
直到将整个空空如也的地面尽收眼底。
林挽月看到了地面上竟然写着一行行打字。
整个看完之后，巨大的震惊把她从意识空间里推了出来。
“挽月，我不知能如何弥补我带给你的伤害，你可不可以让我用余生和爱，来补偿给你？”
林挽月的眼泪不可自抑的流了下来，并且就像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
她抹了把泪，噘着嘴，委屈至极道：“那你先回答我，你是因为亏欠才生爱，还是因为爱才觉亏欠。”
“可，爱就是常觉亏欠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