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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了太久的乖巧。
难得放肆。
简思凡熟稔得递给他一支烟，徐清颂没抽，夹在修长指尖玩捏。
卡座不少人，潦草看过去都是眼熟的，但具体叫不出名字，个别几个也是大学的同学。
初圣是大学班级里的班长，团建没少组织，长得圆润，说话更是圆滑世故，现下场子还是冷的，他首当其冲站起来举杯。
“来，哥们几个好不容易聚一次，谁也不许清醒得走出去！”
一颗石子没砸出水花，没人应他，心里都明白初圣是个笑面虎。
“傻逼。”
人群中不知是谁蹦出这话，徐清颂听乐了，懒洋洋靠在卡座暗处。
“初圣，今儿个是我们大学朋友聚会，有你的份儿吗？”
简思凡是个心直口快的，虽说在国内读了两年大学又去了国外留学，但对初圣在学校的龌龊事也是了如指掌。
借着他爸中了彩票一夜暴富在学校无恶不作，欺凌弱小。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我看你改名叫畜生得了，别叫初圣了，哦不，你叫畜生也玷污了畜生这两个字。”
跟柯暗待久了，徐清颂耳濡目染也变得毒舌。
清冽如泉水的声音划过，在嘈杂的闹声中格外突出，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在徐清颂身上。
他静静得坐在那，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茶花，高洁柔软，美丽的神圣不可侵犯。
淡淡的彩虹光转到他头顶，更衬得他气质不凡，眼波流转间仙气缭绕。
简思凡也看傻了，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便克制得收回视线，饮一口酒。
初圣被说得面红耳赤，气冲冲得转头就走。
乐得自在，徐清颂起身去吧台。
难得见到如此精致美丽的男人，吧台小哥愣了下，直到被徐清颂敲击台面的声音唤醒，才不好意思得朝他笑笑。
“您的长岛冰茶。”
徐清颂很喜欢这款的味道，里面加入了白薄荷酒，淡淡的凌冽香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人。
夜晚最是荷尔蒙涌动的时刻，没了白天的日常压力，进入酒吧里的人像是在末日狂欢般纵情扭动。
徐清颂一个人坐在吧台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更加透亮，眼眸低垂，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视线里多出一杯龙舌兰。
“你好，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吗？”
温柔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声般悦耳，徐清颂顺着杯沿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往上看。
很干净高贵的长相，五官温柔，天生一双笑眸，气质跟柏识是一挂的。
他弯起一抹笑，举起手中的长岛冰茶和他碰杯：“谢谢，不用了。”
“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我没有。”徐清颂淡漠道。
就是多喝了几口酒，就看出不开心了？
那人笑了笑，没再多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
“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的话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那人利落离开。
徐清颂看着被酒水打湿的名片：蔚蓝心理咨询中心，顾寻。
京城有名的心理医生。
“有病。”徐清颂瞥了眼，不在乎的继续喝酒，长睫撒下一道灰色的阴影。
不远处，祁怜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拍下照片，发消息提醒柯暗。
【还在赚钱呢？家都要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