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关唐默的事。”
“白御,你要不就让我死心吧……”祁夏的声音兀的声哽咽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悲伤。
白御有些心惊,他缓缓的转身,皱着眉看向祁夏。
对方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像无助的小动物一般,肩膀微微颤抖,连那些难过的哽咽声也被极力压抑。
除了上次祁爸生病,祁夏在他面前再没有如此脆弱可怜过,白御看着他,只觉得心间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
他本来只是有点难过和赌气,想出去吹吹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祁夏误会成这样。
他不走了,脚步有些急切的回到祁夏身边,却又猛然停下,不知道怎么靠近。
白御蹲下身,手掌虚虚的放在他的肩头,低声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去画廊的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了。”
祁夏闷闷的开口。
白御微顿,随即找到了相关记忆,他忍不住开口,“我没见到你。”
“是啊。”祁夏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也没见到你。”
“你和我说去拜访油画大师,但其实你整天都是跟唐默在一起,如果不是有人恰好拍到了你跟唐默一起进酒店的照片,我就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你知道吗?当时看到他搂着你,我气得想把人从照片里拽出来揍一顿。”
“我想带你回来。”
“但事实上,我坐了快一个的出租车到了那里,却根本没有办法见到人,酒店的工作人员不愿意透露你的房间号,我也联系不上你,只能狼狈又尴尬被拦在大堂。”
“后来我遇见了唐默。”
“他说你跟他逛了一整天,累了已经休息了,让我不要上去打扰你。”
“你说,我还能怎么想?”祁夏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不是的……”
听完祁夏的话,白御有些着急的解释了起来,“那天是因为他帮我接洽的油画大师,所以才会和他一起去,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我只是想着我要见的是油画大师,其他的不是行程重点。”
“对不起祁夏,我不知道这件事让你误会了,我和唐默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情……”祁夏闷闷道,“是我问题……”
“他有钱有实力,样貌也不差,能带你住星级酒店,而我,只能带你吃食堂路边摊,况且你们还是旧识……”
“我根本及不上他半分……”
祁夏苦涩的声音落下,他红着眼睛重新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不一会儿,膝盖处的面料一团水渍晕染开来。
“可我喜欢吃食堂。”
白御捧起祁夏的脸,深茶色的眸子微微湿润,他深深的望着祁夏,忽然就笑了。
“虽然这件事让你误会了这么久,但是我真的很开心。”
“很开心你会来找我。”
“祁夏,答应我不要难过好么。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和你是不同的。”
祁夏有些懵,“什么不同……”
白御捧着祁夏的脸,闭眼,深深的吻了下去……
在浮动的酒香中,四片唇瓣反复纠缠,像是憋了经年的喜欢猛然被释放,一腔汹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