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岑这才想起医生说过自己那一大堆问题里的其中一条。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捏?”箫岑有些疑惑,从医生那里回来都好久了,现在才开始行动。
“我怕你会害怕我啊,毕竟那时候,我只是你的哥哥。”江北澜想着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想亲力亲为,但总是缺少身份。
“我不会害怕的,哥哥做什么都行。”
“好好好,做什么都行……”
两人岁月静好,箫岑还被揉着揉着有些困倦,眼皮耷拉着。
嗡~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从庄园外传了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寂静。
“来人了吗?声音好大。”箫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到江北澜的腿上,又连忙的爬起。
江北澜的眼神晦暗,这车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老头子来了……
“是来人了,你先回房间好吗?等下阳哥要是想下来,你也拦一下。”
江北澜将箫岑拉起,又抱到轮椅上,想让他自己推一下回宿舍。
还不忘提醒箫岑:“楼梯旁边那里,有电梯。”
“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陪你好吗?”箫岑有些担心,看了看电梯又望了望门口,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妙。
“没事,快回去,听见什么都别下来知道吗?”江北澜见箫岑半天不动,直接将他推到电梯门口,等电梯开了门又将他直接推了进去。
“别下来。”说完,关上了电梯门。
箫岑最后就只看见了大门被打开和听见拐杖敲地的声音,箫岑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突然有些累,自己好像个累赘,像个麻烦。
箫岑乖乖的听着江北澜的话,但也没回房间,站在阁楼的里面,不让别人能看见他,又能听见他们说话,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进门的声音,之后就再没声音了。
箫岑坐在那里,心里惊慌的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抠着手,指甲都被抠秃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拐杖的声音,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箫岑还不敢下去,怕人没完全走。
“你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江北澜从楼梯走了上来,声音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的温柔,但是人却狼狈至极,头发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衣服也是皱褶的。
箫岑吓得从轮椅上站起来,就要走过去,江北澜眼疾手快的将箫岑扶住。
“站起来干什么,等会儿摔了咋办。”江北澜皱着眉头,将箫岑扶回轮椅上,弯腰查看箫岑的脚有没有扭到。
突然一滴泪滴落到江北澜的手背上:“哥哥,是因为我吗?”
声音沙哑,有着诉不尽的委屈。
江北澜暗骂声该死:“不是,不要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他看不惯我是一直以来的事,每次见他,我都可能会这样,这次还算好的,不是因为你。”
“他为什么那么坏。”箫岑哭的直抽抽,手指还在不断的用力。
江北澜看见心里一阵扯痛,小孩总能想到办法让他心疼。
“这次怎么又开始抠指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