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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顿了一下，抬头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好像在找人一样。
“不过主任得表扬我的小老师，感谢小老师的悉心教导。”
“小老师”几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尾音上扬，有几分缱倦的味道。
杜伽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夏然转头看她的时候脸都红透了，丢死人了。
被他这样一提，年级主任顺势表扬了每一个辅导差班的班级，并且让班主任买了些礼品发下去。
多是些吃的喝的，就足够让人心满意足。
没想到他还没说完，杜伽看着他扬了扬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小老师。”
杜伽瞬时间怀疑自己呼吸都停住了。
“辛苦了。”这句话确实是从他心底里发出来的。
说出来还有点别扭，让他说些不着调的情话还行，这种话实在别扭。
上学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是一个混样子，不学无术，不想学，也学不进去。
有的老师一开始会劝他，软硬兼施想让他好好学习，但发现没有用之后就彻底放弃了，有的老师则是直接忽略他。
时间久了他就成了差生的代名词，那些好学生对他嗤之以鼻，唯恐逃之不及。
只有杜伽，是真的不厌其烦，一点一点的教他，无论在她看来他学不懂的那些东西有多简单。
回教室的路上杜伽还有些回不过来神，有些心不在焉。
夏然看了她好几次，憋了半天的话还是没忍住:“伽伽，你和宋意……”没什么吧？
但这也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这段时间只要是课间，宋意都准时出现在一班门口，别说是她，班里其他人都快习惯了。
私底下也会议论纷纷。
夏然想起前不久她问过杜伽这个问题，那时她说不是一路人，不会有关系。
但现在杜伽沉默了，没说话。
“伽伽，你别被他忽悠了啊。”说完发觉自己声音有点大，往杜伽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他那么凶，而且听说他谈过好几个女朋友呢，隔段时间就换一个，个个都漂亮得很，都不带重样的，不喜欢了就甩了人家，花心又渣。”
杜伽扭头看她，忍不住被她一脸着急的模样逗笑:“你从哪听来的这些啊？”
夏然恨铁不成钢:“你别不信啊！”
杜伽轻拍她的胳膊，安抚道:“我没不信，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夏然撇嘴:“我可是咱们班的情报局人员。”
杜伽失笑着摇头，忘了这姑娘的爱好了，什么八卦都瞒不过她。
夏然还在喋喋不休:“他就是看你好看，看你单纯好骗……”
杜伽忍不住打断她:“我是单纯，不是傻。”
其实夏然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她甚至亲眼见过他身边有女孩子的样子，他刚转来的时候，肖雪在门口亲他不就被自己看到了吗？
只是有些事情，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他脾气坏，喜欢捉弄人，情史一大堆，可她还是忍不住沦陷。
他的好也不是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