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了十几年的女孩,终于长大,把小白兔算计到窝里,她只能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从心到身,哪怕死后成鬼,也是宴家鬼。】
元旭三年,春潮带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春日宴之后,论说这雨也该让人欢喜,可此刻的江家却沉浸在春雨的潮湿阴暗之中。
特别是此刻的椿萱院。
“小姐,打听到了。”
一声急唤,元木从雨中急急的跑到廊下,脚在进门的垫子上快速的蹭了蹭脚底的软泥,掀帘子进了屋里。
她从屋外带进来一些寒凉,惊动了窗边发呆的江锦乐。
屋里的光线不算明朗,可元木还是看到江锦乐脸上的痛色,只不过她收的很快,让元木以为是看错了。
江锦乐起身,从一旁的盆架上摘了一个棉巾递给了元木,柔声道:“擦擦脸上的水再说,免得着凉闹腾。”
元木知道江锦乐从来都是这样心软,她心里还揣着刚打听到的消息,便拿着江锦乐的棉巾攥在手心,迟迟未用。
小姐的东西最是干净的,她用了小姐还要换,所以她并不打算用。
江锦乐这人最是念旧,若非实在用不成,肯定不会轻易换新,她也不想给小姐找麻烦。
她知道小姐心疼自己的心就好。
“小姐……”
元木觑了一眼江锦乐的脸色,心里斟酌该把这桩丑事从何处开始说。
她见江锦乐本来圆润的小脸只这两日功夫便消瘦了一圈,眼底也是粉都藏不住的乌青,心疼的一窒。
可就算如此,江锦乐还是站的笔直,依然是江家的大小姐的气派。
越是如此,越是让元木心疼。
她家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个该死的苏子戚!合该死了才好!
“说吧,说清楚了我才好做打算。”
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背叛当然是一件痛事,不仅仅丢了两家的颜面,更重要的是,江锦乐已经习惯了苏子戚。
也从未想过嫁的人不是他。
所以她才痛苦,是对未知的一种不安和无措。
但她心中十分清楚,再好的男人,若不珍爱她,即便是为了家族成亲,两人也会离心,那样后宅的日子不是江锦乐想要的。
所以她要清楚这段缘分,还有没有拯救的可能。
元木清楚江锦乐的脾性,也没敢瞒着,把事情娓娓道来:“说是春日宴赵家小姐崴了脚,恰巧被苏公子扶住,好多人看到两人有肌肤之亲。且那苏公子……他,他还摸了赵小姐的腰,被赵小姐的丫鬟给呵斥了,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事,躲不掉!”
事情确实糟糕。
女子名节大如山,若名节被坏,女子别说嫁人为妻,就算是为妾,恐怕也没男人会要,唯一的出路就是被送进家庙或者直接送进尼姑庵了此残生。
江锦乐握紧了手,她想过最坏的结果,可这远比她想的还要坏一些。
可她还是抓到了重点。
“你刚刚说苏公子摸了赵小姐的腰被赵小姐的丫鬟呵斥?元木,若你是那丫鬟,我被男子轻薄,你该叫喊的人人尽知,还是努力遮掩?”
元木愣了愣,脑子很快转过来:“小姐,您是说……那个赵小姐是故意的?!她,她就是要……”
元木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来。
这实在超过了她的认识,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她捂着嘴才敢说话:“那,那要怎么办?要告诉老爷夫人吗?还是要告诉苏公子?”
江锦乐摇头道:“父亲母亲已经够难受了,别让人再去说了。这件事,你去拜托一个人打听一下,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