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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序礼正襟危坐,“爷爷,我不着急。”
像是料到晏序礼会这么说,晏爷爷回答:“结婚不急,可以先订婚,过几年再结婚也是可以的。”
江及雾此时突然开口:“订婚我也不急。”
袁淑欸了一声,“你别插话。”
江及雾又不说话了。
晏爷爷见两个孩子都没互相看对上眼,也就不准备再强当这个月老了。
他对着袁淑说:“两个孩子都到了,我们这些当家长的也不好在感情上说些什么,该让孩子自己去把握。”
“对,晏爷爷说得对,年轻人之间的事,”江及雾抽回被妈妈握住的手,“妈你就别操心了。”
面对这么不懂事的女儿,袁淑现在也不好教训,只好苦口婆心道:“妈妈这都是为你好,女人结婚了有家了才算有着落。”
江及雾原本懒散冷漠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我才不像你,只会靠男人。”
她起身就走,走得急了,穿着高跟鞋的脚还崴了一下,她干脆直接把两只鞋脱了拎在手里,赤着脚出去了。
袁淑看着这幕,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孩子真的是……”
她转头对晏爷爷说:“老先生太抱歉了,我这女儿从小被我管教少了,人这么无法无天的,让您见笑了。”
晏爷爷对她脸色冷淡:“年轻人有些性格是好事。”
袁淑被这话噎了一下,但还是附和:“是、是。”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对面晏序礼身上,但晏序礼预想到她会说什么,开口道:“及雾姐姐说得对,女人不靠男人也能过得好。”
袁淑又被噎了一下。
晏序礼站起了身,对晏爷爷说:“爷爷,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序礼!”晏爷爷说,“再陪爷爷多坐会儿。”
他的视线移到贵妇人身上,“袁女士说了这么久的话也应该累了,去茶室喝些茶吧。”
这赶人的话袁淑还是听得出来的,她拎着包起身:“不用了,我去找及雾,就先不叨扰了。”
她走后,晏序礼才将视线放到爷爷身上。
晏爷爷今年六十八,岁月在他的眉眼处留下了无情的痕迹,他的头发并没有染黑,而依旧保持着寓意着变老的花白,双眼有神,光是坐着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身上穿着的蓝色唐装,让他看上去多了些平民老头的气质,将身上的威严感给淡化了部分。
晏爷爷此时却是笑着,慈爱地说:“序礼不会怪爷爷骗你吧。”
晏序礼:“ 爷爷这招,屡试不爽。”
“这么多次了,我还以为你不会上当呢。”晏爷爷笑呵呵地说:“不过,我看到你担心我,我就心里高兴。”
晏序礼知道爷爷是什么德行,没吭声。
“人生百年,危及生命的意外也就那么几次,爷爷我就想看我的乖孙多担心担心我。”
晏序礼沉默了一瞬后,问:“这么说来,上次你钓鱼打窝时崴了脚,也是故意的?”
晏爷爷咳了两声,“这、这倒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知道那块泥巴这么滑,要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就栽湖里去了。
“你怎么还记得?”
晏序礼脸色平常:“因为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爷爷危在旦夕,速回。”
“回来后看到危在旦夕的爷爷悠闲地烤着鱼。”
“很难不让人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