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巍然轻轻摇头,躲开了尚洲的手:“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好,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再走。”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顾巍然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这么小气。”
尚洲似乎直到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快速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直到房门被再次关上,顾巍然才重重的倒回床上,眼泪夺眶而出,喉间却是嘶哑的笑声:“顾巍然你好可笑,在期待什么呢?他明明连你是谁都认不得.....”
昨天晚上说起来也是荒唐,原本两人只是受邀参加慈善晚宴,不知道哪个胆子大的,竟然往尚洲的酒里下了药。
好在顾巍然习惯了关注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人不对劲,立刻将他扶到了房间休息。
下药的人显然是非常迫切想爬床,药效很烈,甚至等不及顾
巍然去叫医生,他就被双眼腥红的尚洲给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理智告诉顾巍然,他应该把尚洲推开,然后去找医生来,可当那人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时,他就再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这是他十几年来一直渴望的人,他怎么推得开?
-------------------------------------
说着要继续做朋友的人是尚洲,可在那之后刻意躲着顾巍然的人也是他。
“尚洲,今天是我生日,你要是再找借口就说不过去了啊!”曲侃在电话那头咋呼,一定要尚洲答应才罢休。
推脱不掉,尚洲也就只能赴约,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顾巍然今天律所有事要忙来不了才好。
然而就在他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希望破灭了——坐在曲侃身边的人不是顾巍然还能是谁。
“你怎么才来?!”曲侃有些不乐意,扬言要罚尚洲的酒,“不就是在公司里挂个名,还真忙上了?”
顾巍然眼神淡淡的扫过尚洲,将这人局促的动作看在眼里,然后转向身边的曲侃:“那你们玩吧,我还有事,改天咱们再聚。”
两人应该是先前就说好的,这会儿曲侃也不多留,又跟顾巍然说了两句就让人离开了:“那咱们改天聚,你开车慢点.....”
经过尚洲身边的时候,顾巍然朝他点了点头,无比自然的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推门离开了包厢。
没人觉得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只有尚洲明白,顾巍然这是看出来了自己在躲他,主动退让呢。
尚洲心里轻松下来,但很快就是一阵怅然。
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尚洲在原地愣了几秒,将给曲侃准备的礼物扔给他,转身追了出去。
“哎,怎么刚来就要走.....”
曲侃的声音被甩在身后,尚洲加快脚步追上了顾巍然:“巍然,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