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声不绝。
夜空中的星子似乎也被羞红了脸，闪烁着逃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才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阿辞……”林玉把她搂入怀里。
姜辞旧气闷得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对不起。”林玉乖乖认错。
呵，坏事都做尽了，道歉有什么用。
“你说我做什么才能补偿你，好不好？你说我就做。”林玉把头抵在她肩膀，小小地蹭了蹭。
姜辞旧不说话，既气林玉，又气自己。
人家稍稍示个好就心软了，真是没出息！
“阿辞，阿辞~”林玉撒娇般喊她，“理理我嘛，理理我嘛。”
“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去做，好不好？”
姜辞旧缓了缓心里的郁气，这才开了口。
“好，”她语气很平静，“去拿根绿蔬菜过来。”
“要有刺的。”
“绿蔬菜？”林玉虽然不懂她要这个干什么，但还是乖乖起了身想去拿。
猛然间，他身子一僵，顿在了原地。
他惊愕地看向姜辞旧，她在床上静静看着他，眉眼间一片淡漠。
“阿辞……”林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又折返上了床，“……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姜辞旧面无表情地把纤长的腿从被中伸出来，毫不留情地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了。
当然，这也是林玉没有反抗，顺着她踹想让她出口气的缘故。
林玉坐起来，委屈巴巴地趴在床沿，伸手去够她。
一只人形的大手一步一步、蹦蹦跳跳地往她那边跑。
小人爬上了她光洁的肩头，讨好地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不是说要让我原谅你？”姜辞旧悠哉悠哉地看着他，“只要你去拿过来，我就原谅你。”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对，就这一个办法。”
林玉在床边沉默许久，还是起身出了卧室。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正拿着蔬菜回来了。
那根蔬菜上面还粘着些泥土和灰尘，明显连洗都没洗。
它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头上甚至还有一朵蔫蔫的小黄花。
而且……还蛮大的。
林玉拿着它走到姜辞旧旁边，纠结许久，还是举着它往她面前一递。
一脸视死如归、慷慨赴死的表情。
姜辞旧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那根蔬菜上，又从蔬菜上移到他脸上。
她的嘴唇微不可见地抖了抖，又努力被她压了下去。
姜辞旧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接过了它，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下去吧。”
嘶——真听话啊，她说要有刺的他就拿了有刺的，而且这刺确实很扎手。
林玉真的快碎了。
他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僵硬地、缓缓地趴下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辞旧咧开嘴无声笑了笑。
“腰下去，挺着干嘛呢？”姜辞旧拍拍他机械拱起的腰，“下去，快点。”
啊！大快人心啊——往日只有林玉往下按她腰的份，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姜辞旧仗着林玉看不见，在他身后笑得格外灿烂。
她甩了甩手里的蔬菜，往他挺翘紧绷的屁股上敲了敲。
尘土留下了一道灰痕分外明显。
林玉把头整个都埋在了被褥里。
从头到脚，他全身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