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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十分僵硬，像是一个僵硬的机器人才学会走路一般。
他花费了数秒，才成功的转过了身，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他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心上人。
他死死的睁着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完好无损的林希，林希浑身上下看不出来有一丝异样，就像是曾经陈望秋，在幻境中经历的那一切，都是假的一样。
“是假的……”陈望秋低声喃喃道，“是假的就好。”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注意力都有些不集中了，林希看他没有反应，没忍住，又叫了一声。
“陈望秋。”
陈望秋伤得太重了，身上的鲜血流了许多，哪怕他身体是半个怪物构成的，也经不起这么造，也始终会有虚弱的时候。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濒临到了绝境，在林希再次叫了他一声后，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愣愣地看向他。
“林希……？”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风，就能轻轻地把它吹走。
“是你吗……？”
按外面的时间算，陈望秋其实和林希分开甚至还没有三个小时。
但从陈望秋的视角来看，他已经亲眼见着林希死了足足九百九十九次。
他不知道这第一千次，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还是幻境，他猜不到林希到底会不会还会死亡。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现在甚至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真的是你吗……？”陈望秋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
他怕这一切又是他的幻想，又或者他现在又在幻境，他怕他又要见证林希的再一次死亡。
他朝着靠近了一步，但仅仅只迈了一步，他伸出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向前挪动一点。
但他的手将要落下时，却林希接住了。
林希明显察觉出了他异样的情绪，他在陈望秋的身上竟然看见了……恐慌？
恐慌？？？
林希不由的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陈望秋的实力如此强大，他如此自信的一个人，居然会出现恐慌的情绪。
他在恐慌什么呢？
为什么他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恐慌？
他抓住了陈望秋的手，没有让他落下去，但他没想到的是，陈望秋竟然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林希一时不察，竟然真的被他挣脱出了半只手。
林希紧紧地抓住了后半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没有再让他逃走。
“躲什么？”
林希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不悦，其中带了几分警告。
“你在怕什么？”
“你现在变得这么懦弱了？”
三连问把陈望秋问得哑口无言。
“我……”陈望秋下意识地想张口解释，却又不想让林希知道幻境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只能尴尬地顿在这里，没办法再多说一个字。
而林希则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却没有从他那里再多得到一个字。
“你什么你？”林希追问道，执着的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但陈望秋这次的确在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