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我跟你走】
林锡的手指着身后的那群站着不动的怪物研究员：“就是他们！！！”
“你问问他们，他们曾经把我当过人吗？！！”
情绪瞬间涌上来的感觉并不好受，林锡连眼睛都变得通红，泪水从他的眼眶中大颗大颗的掉落。
“小锡……”［傲慢］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想要安慰他。
他才刚朝着林锡走了一步，却又被林锡瞬间猛的推开。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锡朝着［傲慢］吼道。
“如果不是你……”林锡颤抖的声音。
他知道［傲慢］是好意，知道错其实并不在［傲慢］。
这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以他后面半句怪罪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的话只能停在这里，但这阻止不了他的难过。
别看他现在的身体完整，但曾经受过的伤，遭过的苦，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他常常午夜梦回，都还能在睡梦中清晰的感觉到皮肉被切割的痛苦。
这样的痛苦没人能够理解他，就算他现在的仇人已经变成了怪物，任他掌控的怪物，也没有减轻他的痛苦，哪怕是分毫。
［傲慢］知道他的意思，他也常常因为这件事情感到自责。
但你若是问他后不后悔，那他必定是不后悔的。
他自责的是，他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及时出现保护林锡。
让他独自承受了那么多的苦痛，他沉睡了太久太久的时间。
久到当他醒来时，这些已经不可挽回，哪怕他帮助林锡把这些人都变成了怪物，哪怕他将病毒散播到了全世界。
可是他的林锡，那个小时候曾经纯真善良，天真无邪的林锡，那个从没有经历过苦痛的林锡，终究是回不来了。
“对不起……”［傲慢］任由林锡将自己推开，但却及时的抓住了他的手。
像是担心林锡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意，于是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林锡知道其实错，并不在［傲慢］，他只是按照他的心意给了他一个好东西，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被人觊觎呢？
只是他实在没有能怪的人了。
但当［傲慢］真的给他道歉时，他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扭开了头。
将视线放在林希身上，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把自己当人，可是他们把我当过人吗？！”
这次再开口，林锡明显冷静了许多，但话语里的恨意却是掩盖不住。
“别说是我了……”他一双眼睛盯着林希，“你呢？”
“你不也是人吗？”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难道他们就把你当过人吗？”
“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想拯救世界，想解决末世，可难道末世前你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吗？”
林锡说着，朝着林希走近了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他精准的抓住了林希的软肋，扬了扬下巴，示意着已经白发满头的陈望秋。
“还有他，难道他之前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吗？”
林希抿了抿唇，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