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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唾了一口,啐了府医满脸的唾沫。
府医讨了个没趣儿,自然不悦。
他沉了脸:“老夫行医数十年,即便是医术再不精,也断不会有违医德。
“既然夫人不肯让老夫诊治,那老夫也无法。”
说罢,提了药箱便要走,身后的小厮忙跟上。
陈夫人眼尖,这一眼便看到府医身后的小厮手里头捧着的都是价值百两的山参灵芝之类贵重之物。
想来定然是沈绫鸢那小贱人因守卫打伤了他们家鹤儿,所以才特意命人送来的补药。
这一下,她心里便隐约后悔自己嘴快这么轻易地得罪了沈家的府医。
但此刻再反悔,没的让人笑话,因此她便道:“你是沈家的人,保不住是听了谁的命令会昧着良心胡言乱语,我只信你们府的杨大夫,去给我将杨大夫请过来!”
她盘算的极美。
杨大夫是叶氏的人,若是他出来,自然能将她的鹤儿说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到时候沈家不但要乖乖送上那些贵重的补药,还要给他们陈家添大笔用作治疗的银两。
到时候老爷得了大笔的银钱,必然会夸赞她聪慧过人!
越想,她便是越发得意,道:“当着诸位乡亲父老的面,也总该说清楚!”
“陈夫人何必这样麻烦?”
却听人群之后,有一个带笑的男声越过众人的头顶悠然传来。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正看到一个容颜昳丽的紫衣公子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少年姿容过人,衣料亦是分外考究,听口音也并非是金陵城人。
单瞧这几样,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随着他的步伐,众人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看到他,陈昭媛便暗道不好。
这人不是霁月公子身边的那个姜公子吗?
此人为人轻浮油滑,在太守府便知他对沈绫鸢颇为殷勤。
沈绫鸢那般淫贱,只怕此人也早成了她的裙下臣。
陈夫人自然也认出了姜逢春。
她呆了一呆,原本嚣张的气焰忽然软了下来。
“这,这不是姜公子吗?公子怎的来了?”
姜逢春笑的温润:“原本是来沈府取些东西,听说出了事,所以特意来瞧看,没想到正听到昭鹤公子受了委屈。”
他看到地上的陈昭鹤,一挑眉,伸出脚来随意地踢了踢他的腿,道:“公子面色红润,瞧着身强体健,倒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啊?”
陈夫人见了他的动作不由气得够呛,也顾不得姜逢春的身份在这,只尖刻地道:“姜公子此举也太过无礼!我们昭鹤被那护卫打成这样,不省人事,公子竟说我们鹤儿无事?!”
姜逢春笑了笑。
他煞有介事:“哦?”
“既然公子昏迷不醒,那想来定然是回天乏术,陈夫人,你可不能饶了沈家,这大笔的诊金,当由沈家来出!”
他说的义愤填膺,全然不像在胡扯。
听雨看着他,表情微妙。
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