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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遇林霁(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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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娘,也就是百合的母亲。

在听到百合的遭遇后,忍不住哭道:“呜呜呜…百合你总算回来了……都怪我…”

傅晚晴:“婆婆,这怎么能怪你呢?”

苏大娘:“你们有所不知……百合会遭遇这样的事……都是因为我…”

顾惜朝也皱着眉说:“大娘,这话怎么讲?”

百合也宽慰道:“娘,你别再自责了。我娘总说,就因为她身份低贱,才连累我也只能在甜水巷谋生……”

“可不是吗?我们这种身份,生来也只能被人踩在脚下,这样的命运,世世代代皆如此,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苏大娘哭得更绝望了。

她出生时,她的母亲就是甜水巷的人,导致自己从出生时就被世人用另类的眼光看待。

直到现在,她也老了,可唯一的女儿也只能走着自己的老路,生生世世,永无出头之路。

若不是这次有人愿意仗义出手,那么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合成为高衙内的小妾。

而一旁的顾惜朝,或许是百合的经历让他想到了自己,所以他低着头,沉默了。

“其实出身在什么样的人家,谁都无法决定。出身低微的固然可怜可叹,但那些出身良好的,又有几个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这番话宛如一道光,冲破了层层束缚,照在昏暗的大地上。

“寻常人家的儿郎被军队征用戍守边疆,名门大户的小姐许配给没见过一面的跨执子弟……”

“就是那些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只要天子一声令下,不也只能落魄江湖?”

百合:“林姐姐……”

傅晚晴接着道:“生而为人,若是觉得毫无希望就放弃抗争,与那些风中轻易被折断的草木又有什么区别?”

顾惜朝:……

【呜呜呜呜,说得太好了!】

系统一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边咬着帕子。

【顾惜朝!顾惜朝!你小子福气真好,居然能有一个晚晴这样的老婆!】

暮君瑶:[……虽然如此,但你能不能擦一擦!你的眼泪都滴下来了!]

系统:【呜呜呜…宿主,难道你不觉得晚晴说的好棒吗?】

暮君瑶有些无奈:[是是是,很棒……所以快把眼泪擦一擦!]

系统咬着帕子:【你骗我!你都没什么反应!】

[那你要我有什么反应?]暮君瑶无奈扶额,[小晚晴说得确实没错,可漂亮话谁都会说,哪怕是随便一个贪官污吏,只要他们想装,那这种话也是能随时都可以说出口的。]

[在这个时代,能靠自己走出贱籍的人少之又少,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脱离身份的束缚?]

[百合若真想脱离苦海,摆脱贱籍,那让官府批准要花多少钱?这钱又如何来?]

[微末几两都能压垮数不胜数的平民百姓,更何况是甜水巷的姑娘们。]

[若一味的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势必会走火入魔;可若又不争取,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我说的是现在这个时代…又有谁愿意给他们一个争取的机会?]

听到暮君瑶的这些话,系统有些幽怨的看着她。

暮君瑶:[…你看我这不是为了不破坏气氛,什么都还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