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传来,他的肩胛骨毫无防备地撞击在冰冷的木板上,疼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黑暗中,沈听肆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但无尽的黑夜却如同一堵厚重的墙,阻挡住了所有光线。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从对方抵在自己身上的劲道感觉到这个人正处于极度愤怒之中。
"沈听肆,和野男人出去玩得很高兴吧?"一个低沉而充满怒气的质问声在耳边响起,如同惊雷般震耳欲聋。
沈听肆心头一紧,难道一切都已经被发现了吗?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质问与怒火,沈听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试图解释,声音却因紧张而变得颤抖:"段序秋,你先放开我,听我给你解释……"
此时的他早已筋疲力尽,根本无力反抗段序秋如铁钳般紧紧困住自己的双手。只能像个无助的囚犯一般,任由段序秋将自己紧贴在那扇冰凉的门上。
段序秋凑近的身躯散发出炽热的气息,可此刻的沈听肆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满心的恐惧和不安。
“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要继续装吗?你到底和多少人上过床啊?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勾引,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听肆急哭了,他想要解释,想要段序秋冷静下来听他解释,但捏着他肩膀的双手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让他一时苦不堪言,“疼,段序秋我疼,你先松开我”
“段哥,发生什么事了?”
客厅的灯突然亮起,连同玄关一同照亮。
沈听肆这才看清段序秋双目猩红,看他的眼神充满愤怒厌恶,比以往都要清晰。
而借着光段序秋也看清了他身上的吻痕,厌恶地移开双眼片刻又隐忍着再次对上视线,“被男人玩爽了嗯?”
不该是这样的,沈听肆想。
可事实就是这样,段序秋没有看到他脸色苍白,没有看到他满身伤痕,不知道他冒雨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回来只为给他一个解释,更不知道今晚的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却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淫荡之人。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吗?”沈听肆彻底放弃挣扎开口询问。
“不然呢?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你还好意思问?”顾洛清从卧室门口跑过来,她一副小人得志模样,身上穿的甚至是几天前段序秋特意为沈听肆新买的睡衣,此刻看来无比嘲讽。
沈听肆看向顾洛清,瞬间了然,“都是你搞的鬼对吧”
“是你心里有鬼才对吧。”顾洛清熟稔地撒着谎,熟稔地栽赃陷害着他,上前抱住段序秋胳膊肆意撒娇,“段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我们先去休息吧,很晚了我好困啊”
本就酸痛的身子这才得以放松,没了支撑却险些站不稳,看着眼前无比恩爱的两个人只觉得刺眼。
“顾洛清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早晚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哦?是吗,那我好怕怕哦。”顾洛清笑得有些猖狂,随即一步步朝沈听肆走近,突然甩手就是一巴掌,“还不快滚!你这么脏不配留在这儿!”
这一巴掌丝毫没有手软,让原本苍白的脸竟然有了红色,然而这一次沈听肆没有力气反击了,只是固执地看向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段序秋。
“段序秋,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听我解释”
“证据都在这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段序秋看他的眼神已经连最初的同情心软都没有了。
“……好,好,是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沈听肆的心脏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过,靠在门上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直掉眼泪,“段序秋,我看你不是失忆,是脑子坏掉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失忆?段序秋询问,一同惊讶的还有一旁的顾洛清,但她反应迅速当即下了逐客令。
“沈听肆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快滚吧!”
懒得再多说什么,沈听肆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那颗破碎不堪的心脏离开了这个一度将他困住的地方。
果然,他的黎明失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