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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区的售货员，见几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那件很久都卖不出去的连衣裙上。
连忙推销。
“先生们真是好眼光，这件裙子是从沪市来的，是当下最时兴的款式，这个颜色也会很衬肤色，而且剪裁与做工都是极好的……”
售货员微笑地推销着这款连衣裙。
这件连衣裙是沪市最时髦的款式不错，但是在这个并不算太大的小镇，没有人购买。
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高昂的价格却让她们负担不起。
这件连衣裙已经在这挂了快好几个月了。
售货员还以为它砸手里了呢。
“帮我包起来。”
本来还想着再推销推销，就听见了这仿佛天籁之声的话语。
“哎！好的好的！”
何明见贺书抢了先，也并未说什么。
他拎了拎袋子，眼神扫向了其中准备的小礼物，自信地笑了笑，林清禾一定会喜欢他准备的礼物。
贺书接过包好的连衣裙，付了钱，招呼着何明，“跟我们一起坐车回去？”
“好！”
何明连忙答应，这么炎热的天气，能坐车是最好不过的了。
几人说说笑笑地往供销社外走去。
路过零食区的时候，贺书停住了脚步。
“帮我称几斤瓜子吧。”
不知为何，贺书很想称一些瓜子回去。
“好嘞！”
柜台后的服务员，干净利索地称好几斤瓜子递了过去。
“承蒙惠顾，一共三块钱。”
付钱之后，提着各自购买的东西，几人坐上了车。
王川开着车，刚准备启动。
一个老乞丐忽然跑了出来，倒在了车前。
王川傻眼了。
这碰瓷好歹等他先把车启动了再说。
下了车，刚准备和老乞丐理论理论，就听见老乞丐骂骂咧咧地让他赔钱。
“大家快来看啊！他撞的人不赔钱！我可太命苦了！”
一边哭嚎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
四周的路人望着有热闹可看，都聚集了过来。
老乞丐见人多了，胆子也大了，他爬过去，就要扯王川的裤腿。
“赔钱！不赔钱我不让你走！”
王川见此情景，脾气也上来了。
“你这老头，我车都没有开，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还让我赔钱？碰瓷吧你！”
老乞丐不依不饶地，抓着王川的裤腿不放。
贺书与何明也下来了。
何明望着这场闹剧，目光锁定在鬼哭狼嚎的老乞丐身上，“咱报警吧！”
听到报警两字，老乞丐浑身一抖，迅速松开了王川的裤腿。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一溜烟地跑走了。
“真是晦气！”
王川拍了拍自己的裤腿，有些不悦。
抬眼就见贺书的目光盯着老乞丐的背影不放。
他一下反应了过来，低声问道，“贺哥，有什么不对吗？”
贺书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朝着老乞丐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密不透光的小巷子深处。
有一个用垃圾堆盖起来住所。
老乞丐正躺在里面，拿出不知道从哪儿偷的食物，边吃边骂着些什么。
贺书几人悄悄地走近，老乞丐并没有发现他们。
他还在絮絮叨叨骂着。
“该死的林大丫，该死的林家大队，该死的警察！他妈的，害我变成这副模样，那该死的猪！……”
听到老乞丐骂着骂着，骂到了猪的头上。
几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他可能是精神失常了。
可是，林大丫，这名字好生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