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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说到这里时,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爸非要我来,就是看中了徐叔不会亏待我的情面。”
“亏待了么?”我问。
“怎么说呢?”孟小冬轻笑,捋了一下耳际的头发,将车缓缓往路边靠,说:“我累了,你来开吧。”
在停车带停了车,孟小冬和我一起下车,我摸出一支烟正要抽,被孟小冬愁眉苦脸地一把夺过去,嗔怪着道:“你就顾着自己,我想上厕所了呀。”
高速路边,除了服务区有厕所,这四周苍茫的,连个遮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突然要上厕所,可真难为我了。
于是我说:“我开快点,去服务区。”
孟小冬皱着眉头说:“你没听导航说,距离下个服务区还有五十公里么?等到了服务区,我都会憋死了。”
我无奈地问:“哪该怎么办?你总不能在路边翘着个白屁股吧?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肯呢。”
孟小冬笑着推了我一下,说:“死王者,说话就是那么难听。我不管了,我是真的等不到服务区了。”
我往四周看,路上的车呼啸而过,路基下边有一条水沟,人蹲下去,只能看到一个脑袋。于是我指着水沟说:“要不,你下去水沟?”
她犹豫了好一阵,可能还是忍不住了,惶惶的从路拦上跨过去,顺着坡往下面水沟走。
等到她上来,我一支烟也抽得差不多了。
拿了一支水给她洗手,换了我来开车。
车行了一段不少的距离,孟小冬还是红着自己的脸。
我便取笑她说:“孟小冬,野溺是不是很爽?”
她恼羞成怒,伸手过来挠我。
我想躲,方向盘一歪,差点撞上中间隔离带。这一下吓得我们脸色都变白了。我骂道:“孟小冬,你想死啊!”
她便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说:“王者,你给我听着,下次再出现这个现象,我就拉你身上去。”
闹了一阵,在我的要求下,她开始继续给我讲她的往事。
孟小冬初来深圳,本来想靠着徐大官,进入政府机关谋个差事。但徐大官却不赞成,要把她安排到企业里去。
孟小冬为此还特地请了父亲过来,但徐大官始终不肯松口。最后没办法,在徐大官的安排下了进了一家国企。
孟小冬很不理解徐大官的做法,按徐大官的权势,整个深圳,任何一个副科级以下的政府机关职位,只要他徐大官示意一下,马上就会有人替孟小冬安排好。徐大官的解释就是,他作为领导,不能带头这样做。孟小冬要做公务员,必须得参加公务员考试。否则,他帮不了。
要孟小冬参加考试,这对孟小冬来说,根本不是个事。毕竟她是名校出来的,考个公务员是再简单不过。可是徐大官在每次她要报考时,总会找些理由不让她报考。
连续几次公务员考试,孟小冬都无缘参加。这让她心生怨气,甚至产生了要回老家的念头。
恰好在此时,她所在的国企提上了改制的日程。
孟小冬心里想,改制了,就不是国企了。自己能不能在里面混,还得看新老板的脸色,于是便找了个时间去找了徐大官,这一找,才算终于明白了徐大官的苦心。
徐大官毫不避讳地告诉她,之所以一直不让她进机关,是因为在深圳这块地方,是有钱人的天下。如果孟小冬进机关,靠着她的这点工资,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能出头,谁也说不准。倒不如呆在企业,找个机会,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