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不用陆巧之来处理，有云容负责。
待到阵法撤销之后，顶上冒出几根粗壮的树枝出来，将这些人的尸体全都加进了泥土之中。
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陆巧之借口剑上沾了血，跑到附近的河面去清洗了，白子钱倒不是介意这个 ，他看向齐槐。
“师傅，您若是看中了陆巧之的话，让她当我们的小师妹也不是不可以 。”
短短的几个月在武道上就有这样的进步，不得不说陆巧之是有这个天赋的，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他记得师傅也有练武的功法才对。
“我交给她的她也不一定会去练，而且我算是什么师傅？人家另有师傅。”
那个养大她的，其实才是最想当这个小姑娘师傅的。
只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只是洗一把剑而已，再怎么样也应该洗完了才对，齐槐给了白子钱一个脑瓜崩，然后起身准备去看看。
河边。
陆巧之盯着从爷爷身上拿下来的一个小香囊，那是她说要做给爷爷的，因为她从来没看过爷爷身上有什么花纹。
她的秀技不好，所以弄得不好看。
“报完仇的感觉怎么样？”
齐槐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反正直接坐了下来，看着她。
“杀了他们也不能让我爷爷活过来……齐先生，我想问问你，我爷爷是真的一心求死吗？”
她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是疑问。
活着不好吗？
其实她知道那个人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但是为什么啊？
就算是为了她，活下来难道不好吗？
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的，为什么要自己送玉佩过去，就是为了促成与齐先生的一段因果，这样一来就会有人护着自己。
要是爷爷在，他一定会说：
“如果人家看到你身边还有个老家伙护着，说不定会以为你爷爷我是什么在世高人，然后就不护着巧儿了。”
她是个麻烦，拖累了爷爷。
“陆域没有收养你的话，或许这次的事情会提前发生，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件事情是做错了的，所以需要更改。”
齐槐尽量轻声道。
“他是个聪明人。”
“什么聪明人，明明就是蠢人。”
陆巧之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那转移气运的阵法是你爷爷研制出来的，不是他的话没有这么多人死去，所以他说的话是真的，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陆域选择毁了阵法，这也没错。”
思索了一会儿，齐槐还是把话给说出来了。
在进入这里开始，他就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了。
很多东西都会带上某个人的特征，就比如阵法，那阵法的布阵方式自己虽然是不太记得了，但是还是懂的。
一样的布阵方式，也难怪那些人会追着他不放。
“齐先生……你说什么？”
陆巧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爷爷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跟在身边的这段日子，陆巧之清楚转移他人的气运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受人胁迫亦或者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事情是因他而起。”
齐槐想也知道。
这样的一个阵法天才要是放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所以那宗门内的人一定是千方百计要留下陆域的，然后他们转手就将阵法给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