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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章 来到太原(1 / 3)

和狼群较劲了半天,加上白天天长,黑夜夜短,走了一个半小时,东方就开始泛白,再走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驴要休息,我父亲也需要眯上一会儿,便离开马路,拉着毛驴,进了一片山林。

这片山林很大,往里走怕迷路,更不用说毒蛇猛兽。我父亲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从外面望又望不到他,便躺下休息。野地里睡觉,他有经验。

天当被,地当床,辅点树叶,睡得香。小日本,别猖狂,军民联合,你必亡。草根根,作干粮,穿双草鞋,走四方。不怕苦,不怕难,放下枪杆,会种田。穷苦人,一条心,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帮我,我帮你,天下穷人,一家亲。头可断,血可流,阶级兄弟,不能丢。……

我父亲哼着他们的排歌,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在头顶。我父亲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驴呢?

毛驴不见了。我父亲赶紧找,可往哪里找呢?噢,驴蹄。顺着驴蹄,往山林深处去,越走越深,我父亲不得不在树上留下记号,以免返回时,找不到路。

找了大约一个钟头,找到了,只是内脏被挖走了,眼角还夹着可怜的、无助的、悔恨的泪。我父亲也很自责,如果他把它拴到树上,不让它乱跑,就不会到山林深处探险。

我当时插嘴说:“它不是去探险,是闻到里面有青草香,鸟为食而亡,驴为草而故,人为财而死,大致不差。”

我父亲说:“人有人的理想,动物有动物的追求,它想吃青草,到深处去找,有错吗?我们想活得好一点,和日本人斗,不行吗?”

我有点无语,这是不是偷换概念?但我不能再问他,再问,又会有许多无厘头的东西等着我。只能点头称是。

有时候一个“好!”或一个“是!”字,能解决问题,干嘛要争个面红耳赤,去证明自己正确?自己就正确吗?

我父亲又把思绪拉回到山林里。他没有锄、锹,没办法把驴埋了,只好盖了一些树叶,离开。

没了毛驴,剩下的二百多里地,全靠我父亲自己的脚力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好,进了大山后,不用担心日本鬼子。就像一郎说的,他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送死的,没有安全保证,他们不会到大山里来,除非大山里有宝藏。比如高家洼,鸠山樱花根据一个传说,就敢住进高家洼。有足够的利益,日本鬼子也是不怕死的,但没有利益,他们宁可归龟缩在城里不动。

在大山里行走,我父亲尽量走直线,反正驴也没了,不太高的悬崖,想办法爬上去,也不去走转山公路。

如此做法,路程确实省下不少,却搞得自己伤痕累累,幸运的是或刮蹭或划破皮,不影响他的心情和速度,天黑前,能走出大山,意味着目的地就在眼前。

我父亲没有休息,出了大山,又连夜赶路,终于快到太原了。

太原是什么情况呢?

在卢沟桥事变之后,日军便发起对中华的全面入侵,大肆占领中华土地,无恶不作,在面对存在灭国灭种的危险下,全国各路军阀暂时放弃内斗,众志成城抵抗日军入侵。在国民政府的动员下,分成几个战区,阎锡山成为第二战区的首领,统一指挥,抗击在山西的日军。此时,八路军也在阎锡山的作战战区,晋绥军也改编为国民政府的军队。

太原会战,从1937年10月1日开始,到1937年11月9日结束。是发生于中国华北地区山西省省会城市太原及其周边地区的战役,太原会战主要包括忻口战役、娘子关战役、太原保卫战等。会战中,日军投入了约14万人,中国军队投入了约28万人。中方伤亡约13万人,日方伤亡2万余人。

会战的战斗阶段,从1937年10月4日正式开始,日军第五师团从代县方向发起进攻,在相继攻陷崞县、原平两城后,向忻口方向前进,中国守军司令卫立煌率军在忻口与日军激战,双方陷入长久拉锯,中国守军伤亡惨重,但日军也难以攻破忻口防线。八路军向该日军两翼及后方广泛展开了游击战。切断了张家口至代县间日军后方交通线,切断了日军后方运输线,削弱了日军的进攻力量,大大减轻了国军正面防御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