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别说这些了”程女士出声道,“要不接下来我来说?”程女士看出来党老先生情绪不对,试探的说。
“还是我说,我们之间的很多事情对你来说是小事是日常,对我来说我都记在心里,我永远不能忘”
“后来啊,我活下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官职也越来越高,越发感觉脑子不够用,毕竟穷人家的孩子嘛,从小到大哪学过这些,这些年跟着组织扫盲也就刚刚认识字。
那时候只要一有空程女士就看开始教我,天天背诗背文章背兵法,程女士说了背不下来她就申请去延安,把我吓的啊,有时候梦里都在背”
“也多亏程女士的严格,一场场战役打下来,打走了小日本,又开始内战,脑子是越打越痛苦,人也浑浑噩噩的,程女士那时候又专门开导我”
“我现在还记得她说:错的不是同胞,是时代是立场,我们的祖国现在满目疮痍,需要一个看得到底层阶级的执政党,且只能有一个,人民和祖国再也受不住折腾了,
你想想在清水镇老猪谭的爹娘,再想想这个时代出生的孩子们,你们只有胜利,他们才能过的更好!”
“程女士,说的真好”傅意卿赞叹道,
对接下来我们跟随组织的步伐,直到建国,这才歇下来,那时候我49岁,程女士45岁,那时候我们老大15岁,老二姑娘11岁,老三老四一个八岁,一个5岁,建国那年,我们又有了老幺。
接下来安稳了一阵子,我这身上受的伤太多了,腿上肚子里现在还有弹片没取出来呢,实在难受,年纪一到,我就退役了,也受不住那北方南方的天气,就回到了省会泉城.......”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阳光透进来的影子也慢慢的变长,因为党老爷子的故事实在太长,中午傅意卿在这里吃了顿午饭。
他们的午饭也让傅意卿认识到程女士的医术有多厉害,每一道菜又是相辅相成的食补方子,
又参观了党老先生的各种留作纪念的物品和程女士的画作、书法等,每当程女士介绍一个作品时,党老先生就化作最强夸夸团。
程女士就在一边笑着看党老先生,这时候,傅意卿觉得自己幸好带了部门里唯一一台照相机,她不禁按下快门,关于党老先生和程女士的时光仿佛停留在这一刻。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谢谢老先生和程女士对我工作的支持,也谢谢中午的盛情款待,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就这么空手来的,也没给你们带点什么东西”
采访结束,党老先生和程女士在门口送傅意卿,傅意卿不好意思地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傅编辑,也是我们占用你的时间,本来就约两个小时,这下好了,一整天的时间都耗在我们这两个老东西身上了”党老先生带着点歉意说。
等会小傅编辑走了得给刘主编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可别误会了小傅编辑。
“你也不用拿什么东西,你把这次的稿子写好就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党老先生继续说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腿脚不好就不出去送了”话说到一半,党老先生转头朝屋里中气十足的喊“徽徽,你开车送送小傅编辑”
“这就来”党政徽回答完,
傅意卿就看见他穿着一身精英范十足的西装外面套了毛呢大衣大步走来,
他真的不冷嘛?傅意卿看到这身装扮就觉得冷。
同样的话身为爷爷奶奶的党老先生和程女士也这么说了“你这穿的这是什么啊?连个棉袄也没用,这出去不得冻僵啊?”
“爷爷,我车里有空调,二十多度呢,况且一会还得去参加个饭局,包厢里也有暖气,你看我手里还拿着袄呢,我不傻,冷的时候会自己穿上,放心放心哈”
党政徽一边解释,一边展示手里的羽绒服。
“党爷爷程奶奶,我不用送,单位离得近”傅意卿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