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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慌说,先听我说,你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留在泉城,这个梅婶介绍的这门亲我听了也觉得好,
小伙子在部队当兵,还进修过跟你一样算大学学历,还是个jun官。
是咱县城南边那个万元镇上的,他爹之前是运输队的,娘是政府食堂的,家里就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姐姐是护士,出嫁了对象家自己买大车干运输,妹妹还没出嫁,不过这女孩子厉害,在县城开服装店,
你就听听这条件,你要是没上大学我都不敢应”
她们县城的万元镇就在县城边上,这个镇可不得了,镇里组织干经济,家家户户都是万元户。
“你不是说想让我找个泉城市里的,找哪个不比这个好?”
“这不你没找嘛?你找了我还怕市里的对象家嫌弃咱家泥腿子条件不好,你要是嫁过去在受欺负”
“我哪能受欺负,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傅意卿笑着说道。
“就你那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说道这个我就愁,你说我付玲不说是山桥村第一麻利人,
你跟你弟弟咋就都随了你爹那木头性格,木头就木头吧,还死犟,愁死我了”
母亲付玲的碎碎念像像一缕温泉,滋润这傅意卿的心弦。
虽然她来自后世,家里也是农村有一个弟弟,
可那个时代的父母确实典型的重男轻女。
小时候要时时让着弟弟,任何事都要让着,因为弟弟又疝气不能哭,一哭就进医院打针。家徒四壁的家里没有那么多钱。
她从小到大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大专毕业了工作了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小出租屋都比家里有家的感觉。
真的挺幸运在最重男轻女的时代有这么一对不那么重男轻女的父母的,
就那一点,她就很知足了。
傅意卿想着想着就光抱着电话筒傻笑了,还是电话里传来母亲更加高分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你别傻笑,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不能再说了这电话费死贵,你记得过年回家的时候带点好看的衣服回家就行”
“行行行,你放心”
“别穿那花衬衫扫把裤衣服也别烫卷毛啊,我看不惯”
今年老大家和老三家从南方打工回来的孩子们别管男的女的一个个卷毛话岑参,
那裤腿比扫把还大,走一圈扫一裤腿土。
“好”傅意卿应和完,又想起一件事,赶忙说给娘听;
“娘你可别让长鸿跟小叔家的长喜、长路长城一起玩了,
前两天他给我打电话 说想跟三堂哥去羊城打工”
虽然答应了相亲,但还是得给娘找点事做,不能光盯着她,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小弟抱歉了。
傅意卿在心里先给小弟傅长鸿道了个歉。
“什么?!”傅母的声音顿时高了八个度。
“这小破孩子,日子过的还是太好了,还是太闲了,我挂了,你记着我说的话就行”
傅母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
傅意卿仿佛看到她娘的扫把扬起来了。
对,就得这样,小弟这坐不住的性子,不出大棒怎么上大学?
傅意卿将电话挂断,然后给贾大娘交了三块钱的电话费。
脚步轻快的走出小卖部。
还没走几步,贾大娘又喊她:
“小傅,你同学电话,她说她叫胡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