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李妗年咬着牙，忍着剧痛，没有回答。
顾芸芸见她不回答，拽着她的头发的手用力，头皮被拉扯的痛感清晰地从脑袋上传来，她几乎要被顾芸芸反手扯到地上去，李妗年连忙去捂紧绷成线的头发。
“李妗年，你今天不是一直在笑吗？现在怎么不笑了？”
李妗年愤怒地看着她，“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你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顾芸芸松开她的头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双手相碰，给李妗年鼓掌，“好胆量啊，我到要看看一会儿你还是不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昨天你那一巴掌我都还记得呢。”
“咚——”
顾芸芸猝不及防对着李妗年又是一脚，李妗年被她直接踢倒在地上，她踹中了她的小腹，小腹是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顾芸芸穿的小皮鞋，鞋底厚重，用力碾过肚子的时候很痛。
李妗年痛苦地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
“今天我就要让你长个记性，看你还敢不敢手贱。”
顾芸芸目光阴冷，抬手对其他两个女生示意，“上！”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学着顾芸芸的样子，伸脚踹向李妗年，李妗年无路可逃，她只能无助地蜷缩成团，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以减少外界的伤害。
不断有脚掌落在她身上，她像是一只破烂的皮球，被人随意地踢来踢去。
李妗年紧紧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痛呼。
顾芸芸不满，“怎么不叫呢，我还想听听她的求饶呢？是不是没使劲，给我使劲！”
她命令一下，那两人更加卖力，李妗年的手指用力扣进泥土里，眼前一片模糊，顾芸芸狰狞的笑脸像鬼魅一样镌刻在脑子里，李妗年痛苦地呼吸着，身上的疼痛逐渐变得麻木。
到底有没有人能发现这里的一切啊。
徐警官不是说今天下午会来学校吗？
她怎么还没到？
李妗年思维变得迟缓，她期待地望着远方。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李妗年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高挑的影子，清朗的声音在李妗年听来犹如天籁，顾芸芸慌乱地看了过去，“糟了，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顾芸芸和跟班慌里慌张地跑了，林哲追了一段距离，没追上，折返回来，扶起了李妗年。
“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李妗年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颊边，脸上脏兮兮的，蹭得满是泥，身上更是不用说，沾着地上的青苔和泥巴，看起来十分狼狈，她莫名不愿意被林哲看见她这副模样。
她摇摇晃晃地靠着林哲站稳，感激地看了林哲一眼，“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谢谢你。”
刚走了一步，身子一软，又要摔倒。
林哲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李妗年，你别逞强，我带你去医院。”
李妗年惊呼一声，林哲已经打横抱把她抱了起来。
她的手掌在地上蹭过，不仅磨破了一层皮，还蹭上了地上的黑泥，指甲缝里也全是泥，她实在不敢把自己脏污的手掌往少年干净的衣服上放。
她只能僵硬地伸在半空中，手上没有着力点，待在半空中感觉十分没有安全感，李妗年表情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