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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傲慢的回答，顾芸芸怒火中烧，举起右手，作势要打下来。
李妗年伸手拦住了她的手，攥住她的手腕，“顾芸芸，这里可是教室，有监控的，你想打人也看一下场合好吧，这么多同学都在呢。”
她狠狠把顾芸芸的手臂甩下，拍了拍手掌，好像对碰到顾芸芸这件事特别嫌恶似的，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同学，慢慢扬起一个微笑。
被李妗年这样的人下了面子，还被周围的人以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对她的鄙夷，但目光里传达出来的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心理，像刺一样扎进顾芸芸的心底。
顾芸芸压低了声音，恨恨地说：“李妗年，你给我等着。”
李妗年才不可能等着，她也只是当时勇敢，过后十分后悔当时的冲动，不过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
长期受到顾芸芸的欺辱，她只想痛痛快快出一口气。
哪怕因为这口气，她会受到更严重的欺凌，她也在所不惜。
在放学前，李妗年给林哲发了消息。
“林哲，晚上放学一起走，好吗？”
她一边打字，一边在心里默念，她也是没有办法，按照顾芸芸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可能今天晚上就会遭殃，她需要找一个顾芸芸都畏惧的靠山。
为了不显得那么生硬，她还发了一个小狗送爱心的表情。
林哲枕着胳膊在桌上睡觉，抽屉里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他眼睛仍是闭着的，伸手去够手机。
同桌见他醒了，小声问：“林哥，今天去网吧开黑不？你好久没和兄弟几个去玩了。”
林哲滑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目光凝在小狗表情包上。
“林哥？”
“不了，我晚上要回去补习。”林哲回了一个好，关上了手机屏幕，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可爱的表情包。
鱼儿上钩了。
“好吧，林哥等你空了我们再一起玩。”
“嗯。”
林哲身子往后仰，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目光飘向前排那个笔挺冷漠的背影。
真期待你发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那一天啊，傅斯仄。
李妗年收拾完书包，忐忑不安地走出教室，朝走廊另一端看了一眼，没看到林哲，她的心沉了下来。
林哲不会自己先下去了吧，明明答应了放学一起走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还是说她说的不够清楚啊。
她有些失落，攥紧了书包带子，准备转身离开。
“嘿！”左肩膀忽的被人拍了一下，李妗年听出是林哲的声音，她回头去看，没看到人，林哲从她的右肩膀探出脑袋，“surprise！”
李妗年真被吓了一跳，眼珠都瞪圆了，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没说话。
林哲先是弯起眼睛笑了笑，见她不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真被吓傻了？”
“林哲！你有病啊！”
李妗年性情温和，鲜少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林哲被骂了，他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的愈发灿烂，“哈哈哈哈哈哈哈。”
“妗年，你被吓到的样子好可爱。”
李妗年偏过脸，耳尖泛红，莫名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