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因为他粗鲁的言辞而骤然紧缩，整个人都是被吓傻的状态，愣愣地盯着他，连眼珠子都不知道怎么转动了。
她知道他做的出来，他那么变态，每次说什么都不只是说说，的确做到了，就算是往后延长一段时间，他也要做到。
说罢，他温柔地抚了抚她因为过度紧张而上下滑的喉骨，在她以为他平静下来的时候，猛然按压下去，看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咳嗽不停的时候，轻缓地说：“年年，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陪你去吧。”
林哲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唇边的笑容放大到了最大，都露出了里面雪白的牙齿。
修长如节的手指轻轻抚弄被自己按疼的地方，嘴唇撅起，向那处缓缓吹了一个口气。
明明是温柔无害的动作，李妗年却觉得毛骨悚然，看见他这副神情，心里莫名慌得厉害，要不是知道他的确不知道她和方莹在背后谋划的一切，她都要以为他那天也在那个猫咖里面，听到了她们两个的密谋。
虽然承受这个疯子的恐吓，但好在达到了目的，同意和她一起去方莹的生日会了。
她心情轻松了一些，只要明天方莹那边靠谱，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疯子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隐隐觉得事情没有她预想的这么简单。
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明天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
方莹平时在学校羞怯不爱说话，生日会却来了不少人。
李妗年和林哲到达现场的时候，她还在脸颊红红地招待其他客人。
李妗年想着她还在忙，就没有上前打扰，而是站在一旁慢慢欣赏周围的景致。
这个生日宴会是在露天花园里办的，四周都是各种名贵的花卉与灌木，进门的铁栅栏上爬满了粉白色的蔷薇，古朴的雕花栏杆掩映在墨绿色的叶片下面，绿茵茵的草地上落满了花瓣，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
只是伸出墙外的枝丫全部被剪掉，一整面墙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只允许它们向内生长，不允许向外生长，看起来舒服却总觉得怪怪的，花朵都是向光生长的，哪里能够强行改变它们的天性呢？
即便是被修剪矫正上千次，它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向光生长。
“喜欢蔷薇？”林哲冷不丁地凑上来问。
介于昨天他一言不合就发疯，李妗年也不敢闭嘴装死，只是冷漠地说：“喜欢，但不喜欢被肆意修剪，强行按照主人意愿生长的蔷薇。”
她意有所指。
林哲何其聪明，立刻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一墙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