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眼前一亮,他兴奋地问:“什么热闹?”
林杭这人说是纯善热情,实际上就是没什么心眼子,对自己亲爹和继母生的林哲都恨不起来,只是单纯讨厌他的做派,连傅斯仄这个外姓的都比他恨林哲要多。
外界传言说他母亲是被林哲母亲气死的,他本人其实不太相信,他查过林哲的出生证明,林哲实际年龄是比他小上一岁的,说林哲母亲勾引他父亲婚内出轨这件事就是不成立的,除非他的出生证明造了假。
还有他见过继母对待林父的态度,不像是为了钱,倒像是为了得到林父的爱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而林父只是拥住另外一个酷似他母亲的人在那里虚伪地悼念他死去的母亲。
虚伪地要命,还是总是一脸愧疚地站在他面前说他有多爱他的母亲,多爱他。
林杭觉得他害死母亲的可能性都比那对母子害死他母亲的可能性要大。
——
傅斯仄带着林杭问了女佣方莹卧室的地点,两人大步上了旋转楼梯。
快要到方莹卧室的时候,傅斯仄忽然停了下来。
林杭见他没有跟上,奇怪地回过头,问他,“怎么了?”
傅斯仄站在原地没动,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
林杭没有多想,反正傅斯仄奇奇怪怪的地方多了去了,说不定是又发病了,他大步踏进了方莹的卧室。
留在原地的傅斯仄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奇怪的声音,甜腻地像是一把小钩子,细细绕绕地勾起他心间的涟漪,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的。
等他想要仔细听听的时候,那声音又不见了。
向来不屑于做偷鸡摸狗之事的傅大少爷,左右扫了两眼,偷偷靠近了门板,将耳朵伏了上去。
贴紧门板,那声音清晰了起来,此时此刻的场景和竞赛那晚林哲故意留下一道门缝的场景重合了起来。
只是这次林哲没有再留下门缝,他像个小偷一样贪婪地试图从严实的门板中听到一点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大了起来,他胸口又泛上些难言的涩意,垂在身侧的手掌无意识地捏了起来。
真的有那么舒服吗?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的少年第二次思考起了这个有关哲学的问题。
自虐似的听了许久,他醒神过来,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墙角,像个得不到奖励的可怜虫一样。
他的心情很久没有被这样牵动了,失去掌控的感觉很不爽,正准备抬脚要走的时候。
他忽然想到他既然不爽,他也不能让门内的人好过,至少让他们担惊受怕一下吧。
所以他抬手敲了敲门,不紧不慢的三声。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敲门的动作非但没有让里面的人收敛一些,反而像是给他们增加了些许情趣,经过压抑过的声音似乎更能引起人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