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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柠头也没抬，“哪天都行，我都有空。”
别看贺北安这会儿说明天，许柠敢保证她婆婆一定会想办法把时间改成三天后。
老太太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没有串太多，一样三小串，不过零零碎碎的放在盘子里也不少。
蒸山楂要十几分钟，趁这会儿时间贺北安把他们剩下的三串糖葫芦用温水洗了洗，薄薄的糖衣被温水浸泡后很快化成糖水。
许柠看的稀奇，她以为直接在糖衣外头再裹一层来着。
灶房里又寂静下来，不知道贺北安觉不觉得尴尬，反正许柠觉得气氛挺窒息，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贺北安很明显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活干完，她干脆端端正正坐着看他忙活。
贺北安身形挺高的，身材也不赖，他刚才换上的是一件比较贴身的长袖，背上的肌肉在他弯腰的时候特别明显。
许柠脑子里突然冒出某个组合的一首歌，……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她感觉歌词很贴合贺北安，魁梧雄壮。
在部队服役的经历以及耳朵的听觉障碍让贺北安对别人的目光异常敏感，他知道许柠一直看着他，她的目光令他后背有些僵硬。
经常有人看他，但没有人会这么盯着他看，甚至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衣服后背有脏东西？
手里的东西弄完，他慢慢转过身去拿许柠手边的盘子。
他转身的速度不快，足够许柠眼疾手快挪开目光，甚至没顾得上躲开。
贺北安拿盘子的动作挺快，快到许柠反应过来该躲开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回灶台边。
可能是时间短，她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
后背那个如影随形的目光又来了，贺北安手里已经没活，准备工作全部做完，只等蒸的山楂出锅，就可以熬糖浆。他装作还在忙的样子，把许柠串好的东西一个个再摆弄一遍。
手上忙忙碌但也屏蔽不掉后边的目光，贺北安难得主动挑起话题：“你穿的衬衣是我拿给你的那件吗？”
他知道许柠不会有别的意思，或许只是无聊随意看，是他对别人的目光太敏感。
他提及，许柠才想起这件事，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把衣服改了。”
虽然抱歉，但该改还是会改，不然她没法出门。
她相信贺北安不会把重要的衣服拿给她，能拿出来的都是不重要的。
“没事，是我年轻的时候穿的，早就不能穿了。”感觉到她的目光挪开，贺北安稍微放松一些，“我看到你两件衣服都晾在院子里。”
看到她两件衣服都在院子里晾着后，特意回房间找到装以前衣服的箱子，出门前还怕她会嫌弃。
看到两件衣服都在院子里，所以察觉到她没衣服穿吗？他要不要这么心细！
“谢谢你，贺北安！”许柠笑着道谢，他们明明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他可以不用管她。
他们装夫妻算起来是她更占便宜，他好像并没有被她占了便宜的觉悟，反而意外的好说话。
“不用客气，不用的衣服也是放着。”贺北安第二遍摆弄竹签子上的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