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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高中的挣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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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有烤鸭吃太好了!爸,我妈买了柿子饼,你洗完手,先吃一个。”

简宁秋走进厨房,帮简母把饭菜摆出来。

这一天简母做的是浆水鱼鱼儿。酸辣爽口的酸芹菜汤,撒上翠绿的蒜苗碎,碗底是洁白半透明的淀粉做的鱼鱼儿,Q弹溜滑。

简母和简宁秋外婆一样,一手做饭的好手艺。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却能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可口的美味。槐花麦饭,煎饼卷菜,番茄烩麻食,臊子面,饺子,油泼面,韭菜盒子,荞面饸络。所以简宁秋和妹妹都被养的胖嘟嘟的。简母也是个胖子,以前在农村干重活,吃得多。

家里,就简父最瘦。他年轻的时候参过军,在伙食班做饭。由于大冬天在水塘里干活,患上了静脉曲张,合并高血压。他又有烟瘾,一天一包烟,所以饭量虽大,却怎么吃也不会胖。他常常在家情不自禁地就唱起了部队军歌。还给自己买了个二胡,时不时拿出来拉个小曲儿。简父有时候也挺搞笑。他的代表笑话是一首诗。那次,全家人玩作诗游戏。简父打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大声诵道:“一个蠢货,两腮无肉。”简母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足足五分钟,眼泪都笑出来了。直夸赞简父的“自知之明”。

回到饭桌上,大家闲聊了一天的见闻。吃完饭,简宁秋,站起来,想帮母亲把碗洗了。简母抢过碗,“快休息去,学校里学了一天够累的。一会儿还有作业。”

简宁秋摸摸自己滚圆的肚子,缓缓走进屋里。往床上一倒,打算打个盹儿,然后爬起来学习。

“少睡会啊!过会儿再学两个小时再休息。高三了,时间紧张。现在拼一把,才能上大学。不然,楼上李叔叔儿子去上大学了,你没考上,去卖凉皮,你每次楼道里碰到人家从大学回来,你羡慕不?后悔不?”老爸站在门口给女儿打了一针鸡血,然后去了另一个房间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了最小。

一觉醒来晚上九点了。不知什么时候简母在她的肚子上盖了一条毛巾被。简宁秋打开书包,把书本摊在桌上。又取出了一本物理提高辅导书。也不知怎么回事,凳子坐着也不舒服,书桌趴着也不舒服,而且脑子也迷迷糊糊。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走回房间,感觉屋子狭小而压抑。她灵机一动,挪开书本,搬起椅子架在桌子上。又把一个小板凳摆在桌上。于是她从床上爬上桌子,再高高的坐着小板凳,趴在椅子上开始学习。这俯视一切的感觉,真够解压,顿时让人神清气爽。看了一会儿书,她依然觉得有些困倦,于是,爬下来,溜进父母房间,从父亲烟盒里偷了两根烟。

简父出来上厕所时,从门上的玻璃窗看进来,只见到简宁秋像猴子一样,坐在书桌上,手里拿着烟,还吐了几个圆圆的烟圈,气不打一处来,“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刚刚张口骂了一句,简母拦住了:“随她去吧,反正是在学习,又不是干啥坏事。”

简宁秋这时已经静下心来,开始一行一行去研究参考书上高难度的例题。理解,分析,总结。收获很大。

转眼十二点了。简母催女儿早点休息。简宁秋心里在想,无论如何,每天必须比楼上的男生多学半个小时。于是她拿出一面小镜子,伸到窗外,只看到,楼上的窗户,还透出明晃晃的灯光。简宁秋咬咬牙,继续做起题目来。

她每次感觉自己就要学不动了,却发现楼上的灯依然亮着,只能咬牙坚持。终于半夜一点半了,她实在撑不住了,只好上床睡觉。

谁知道第二天,楼上邻居叔叔找简父闲聊,说起他儿子学习太累,昨天九点就睡着了,灯也没关,开了一夜。

“还好还好,我提前认输。不然能被忽悠的猝死。”简宁秋苦笑着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