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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边家的事已经解决了,叫他尽快回去。
边洵满腹疑惑,怀疑是陷阱,但又忍不住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母亲真的还好好地活着呢?
边洵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收拾行囊,当夜离开。
宿棠月听说他要出远门,下意识就说也要跟着去,边洵怕危险,还是拒绝了。
少女神情有些失落,但还是选择尊重他的选择,垂下眸光道:“好,路上小心。”
说着,宿棠月从小兜里取出自己编制的荷包,红着脸递给了边洵,“这个……你收下。”
边洵怔住一瞬,嘴角浅浅漾起笑弧,“好。”
见他收下,宿棠月的眼里也浮现笑意,弯唇道:“那,收了我的,今后就不能收其他女子的荷包了!”
“嗯。”
边洵点头应道:“只收小姐的。”
那晚,边洵临走前还特意道:“小姐,等我……”
他认真看向少女眉眼,生平头一回立下誓言,“我发誓,等我回来,一定带你走。”
宿棠月愣了愣,眼中隐隐有泪光涌动,“好。”
她道:“那你可不能食言。”
“……”
边洵这条回边家的路,比他想象中还要凶险。
那书信果然是他生父的计谋,他身陷囹圄之中,足足花费了一年多才好不容易抽身回来。
为了脱困,容伯送给他的那把剑第一次见了血。
事情解决后,边洵不吃不睡,匆匆赶路回到池州城,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只沾血的荷包,眼神疲倦又充满期待。
又是一年元日,池州城中风雪纷扬,却异常热闹,装饰华丽的大红花轿穿梭在城中鹅毛大雪中,前方还有几个小童在往人群中撒灵石,欢快的乐曲声,民众的热闹谈论声交织成一片。
边洵走进人群中,问道:“这是谁家成婚?”
“赵家那位少爷。”
路人道:“娶得还是白家那位养女,我听说这两人自幼两小无猜,长大后暗生情愫,当真是天赐良缘啊!”
“咚”一声清响。
他眼中空洞,手中紧握着的沾血荷包掉落在地上。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落雪。
边洵再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独自捡起那荷包,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不知归处。
等到夜晚,赵府前院一片热闹的祝贺声,与后院的冷寂凄清截然不同。
喜房内,新娘死气沉沉,眼眸黯淡如死水,似乎已经全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边洵从窗外翻身进来,身上还沾着触目惊心的血,“小姐。”
他朝少女伸出手,“跟我走。”
宿棠月看向他,扯下了红盖头,眼尾淌下一行清泪,“好。”
外头很快就有几人发现了他们,持刀而来,“住手,这可是我们赵少爷的新娘!”
“来人啊,有人要绑走新娘!”
“……”
这夜,赵府后院,他剑刃再次沾上了触目惊心的血,剑光快如闪电,双眼充血,满是戾气。
边洵单手抱着少女,脚踏碎雪流光,带着她逃出了那牢笼一般的地方。
月色下,边洵细细拭去剑上血,望进那双重新散发着生机与光亮的眼瞳,突然觉得,自己哪怕是会下地狱,也值了。
错都是他一人所犯,所有的罪孽就让他独自承担。
他的小姐就应该永远如皎皎明月,明媚鲜妍,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