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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砚文听到后，沉思良久，说出一件事。
“爷爷去世的前一晚曾让爸去他房间说话，我当时在门外听到一点。”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郑砚文和郑砚之在房间里等到半夜才接到期待已久的电话，短暂的交流后，郑砚之沉沉睡去，他却陷入思念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凌晨，几声低沉的怒吼从爷爷房间传来。
他就住在爷爷房间的斜对面，光着脚悄悄走出房间，爷爷的房门没有关严，开着一道门缝，趴在门口他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对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做？”
郑伯山努力压低的声音里全是愤怒和责备。
“我欠他的……我们郑家欠他的……”
爷爷那时已经虚弱地说一句要喘好久。
郑伯山半跪在床前帮老爷子盖上被子，再生气也心疼自己的父亲，语气缓和许多。
“万一他用那个威胁我们，那郑家就全完了？”
“不会的……他不会的……”
那时候郑砚文才七八岁，并不在乎他们话里的意思，只知道第二天爷爷就去世了，在哀痛中逐渐忘记了那晚的所见所闻。
要不是现在郑砚之提到，怕是也想不起来。
“所以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八成就是夏夏的外公。”
听完郑砚之心中已经推测出大概。
当年姜家外公拿出全部身家创办公司，郑家爷爷中途加入，公司发展迅速却也遭到同行的妒忌，在最鼎盛的时期，姜家外公碰了红线犯下错误被抓坐牢，郑家爷爷接手公司后一路扶摇直上，后改名成中保集团，姜家外公出狱后只得到一点股份，没有回去而是重新创办公司，两人关系依旧亲密无间，外界时常赞誉两人的情敌情深。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当年触碰红线的人其实是郑家爷爷。
看来爷爷将那份亏欠放在了子孙身上，谁娶了姜家孙女谁就能继承家产，为了防止郑伯山不遵遗嘱，郑家爷爷将把柄给了姜家外公。
郑砚之和郑砚文很快猜透其中的真相。
“看来老四也发现这件事了，所以他才撺掇你们离婚。”
郑砚之嗤笑一声，对他的幻想感到可笑，转念一想又觉得确实该好好想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那份把柄一定是能影响到现在的公司的发展才会引起郑伯山的忌惮，姜家父母视财如命要知道这个肯定早就拿出要挟郑家拿钱让权，姜悦夏肯定也不知道否则不会被逼着嫁人，只有可能是被姜家外公藏了起来。
有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存在，郑家人不得安生，姜家不知情的人也会备受打扰，除非如爷爷遗嘱所言，郑家掌权人和姜悦夏结婚，两家绑定。
原本对继承郑家公司毫不在意的郑砚之此刻动了些许心思。
两人在办公室谈了一下午，都没定下最终想法。
离开前，郑砚文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有件事你得提前知道一下，咱爸前段时间给姜爱歌送了点礼物以表安慰，今天又送去一些，只是那礼物……”
项链、香水还有一束玫瑰花。
不像是送小辈，更像是送情人。
“她长得实在像……”郑砚文言尽于此，两人都明了。
郑砚之揣着满腹心事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周婷在客厅叽叽喳喳地声音，在说着出去玩、农家乐之类的。